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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蔭堂的花廳裡,站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神情惴惴不安。
“老尤,好久不見。”
尤管事猛地轉頭,看見了昔日的主子,主子身邊還有一位年輕的小姐。
他恭敬地行禮:“見過家主,見過五小姐。”
應通海嘆息一聲:“起來吧。”
“多謝家主。”
應天樞隨意尋了個不打眼的位置坐下。
“老尤,你坐下吧,咱們敘敘舊,”應通海道,“畢竟也有好多年沒見了,我都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
尤管事聽話地落座,但屁股只沾了一點椅子邊,看起來很拘謹,隨時都能落荒而逃。
“託家主的福,老奴過得很好,沒什麼不順心的。”
應通海:“你已經離開應家,也不伺候我了,不必對我稱奴。”
尤管事:“那怎麼行呢,家主一輩子都是老奴的家主,昔日老奴母親過世,老奴家貧,是家主給銀子辦得喪事,老奴成婚,家主給老奴貼補了好幾塊地,前些年老奴有了孫子,家主還特意送了禮,家主之恩,老奴沒齒難忘。”
他對這些事如數家珍,臉上心裡都充滿了感激。
“既然如此,”應通海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告訴我。”
沒等尤管事應,他就直接問了出來。
“我的兒子,應懷君,他真的還活著嗎?”
室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尤管事從椅子上移開,一言不發,重重地磕頭。
“夠了,如實告訴我,我能承受得住。”應通海道。
尤管事伏地,顫抖著嗓音答:“三少爺已經……已經去世了,老奴親眼所見,欺瞞家主多年,是老奴的罪過,請家主責罰。”
應通海閉上了眼睛:“責罰之事,容後再議,先將當年之事,原原本本告訴我吧。”
“是。”
十六年前,應天樞才出生沒多久,陸畫棠的孃家來人接她回去。
陸畫棠許久未見父母,便準備回家一趟,帶了應懷君和應天樞一起,想趁機讓夫君見一見岳父岳母,讓女兒見見外祖母。
尤管事在應通海的命令下偷偷跟了上去。
行至半途的時候,變故陡生。
陸畫棠被什麼動靜吸引,離開了一會兒,同行的孃家人卻忽然對應懷君下手。
那人修為極高,下手也極其狠辣,不出二十個回合,應懷君就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他懷裡的女兒也遭受波及,生死不知。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陸畫棠突然回來了,在探了夫君和女兒的鼻息後,她怒氣衝衝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攻擊那個穿黑衣的孃家人。
兩人打得極其殘暴,連山都被削掉了半個。
之後,黑衣人逃跑,陸畫棠追擊。
尤管事小心翼翼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人後,才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正在這時,逃跑的黑衣人卻從天而降。
尤管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滿心都是恐懼。
他害怕被黑衣人滅口。
黑衣人卻抱起襁褓中的應天樞看了一會兒,隨後將人直接丟給尤管事:“沒死成,帶回去吧。”
然後,就再也不見蹤跡。
尤管事抱住應天樞,又去探了下三少爺鼻息,果然已經去世了。
他連拖帶拽將兩人帶到永樂侯府門口,卻恰巧撞上了回家的應懷豐。
應懷君看過應天樞的狀況後,勸告尤管事只帶應天樞回去,然後編造一個理由,不要將應懷君的死訊告訴家主,說怕家主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尤管事猶豫再三,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