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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但在這兒，卻有股陰寒氣，讓人不喜。
應天樞走到門口，頓了一下，先掏出面具戴上，抓住門環叩了叩。
還是這樣見面比較保險。
沒有動靜。
應天樞又叩了幾下。
還是沒動靜。
算了，直接闖吧。
應天樞抬腳，正想踹門，門卻咯吱一聲從裡頭拉開了。
應天樞連忙收回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小苗看著她，她的臉上也戴著黑鐵面具，語氣淡淡的：“是你。”
“是我，我見你沒在黑市，就過來瞧瞧。”應天樞手中緊緊握著玉佩，思索在什麼時機扔下玉佩比較好。
“要進來喝口茶嗎？”李小苗問。
啊？
應天樞沒想到會得到邀請，一時有些怔住。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好啊。”
她隨著李小苗走入門內，隨手關上了房門。
裡頭是方小院，收拾得很利落，角落裡種著一片靈草，氤氳著濃郁的靈氣。
應天樞多看了幾眼，發現居然都不是凡品，有好幾株的都接近上品了。
兩人一道進了堂屋，李小苗讓她先坐，說自己去泡茶，就離開了。
應天樞乖乖坐著，心裡卻有點打鼓。
好奇怪。
今天李小苗的態度好平靜，說話也很正常，一點也不像往常那樣動輒冷嘲熱諷，搞得她也不好意思惡聲惡氣。
她的眼睛在室內掃了一圈，還挺乾淨雅緻的，小几上還有一個花瓶，插著一株粉紅的月季，就是花兒有點蔫了。
她突然掃到什麼，眼睛驀地放大了。
這不是藍燭草嗎？！
應天樞起身，細細觀察擺在案几上的靈草。
這靈草長在花盆裡，細長的莖，葉片是淡藍色，看起來柔嫩極了。
這靈草當屬上品，還是某個厲害丹藥的主要材料之一。
應天樞逛過皇都的藥鋪，裡頭最珍貴的就是中品靈草，一株能賣兩百下品靈石。
而這上品靈草，一株最少也得五百下品靈石，有時候就算有五百下品靈石也未必能在市場上收得到，可見其珍貴。
“你喜歡這株靈草？”
李小苗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冷不丁問道。
應天樞很坦誠：“喜歡啊，珍貴的靈草就像閃耀的靈石，誰不喜歡。”
李小苗很短促地笑了一聲，像在嘲諷什麼：“那你拿走吧。”
應天樞有點懵：“……啊？”
這不對勁啊！
李小苗將茶盞擱在桌上：“這株靈草叫藍燭草，還得半年才能完全成熟，你連花盆一起拿走，不要換土，每隔幾日用露水灌溉就好。”
應天樞這才意識到，對方是認真的。
她看向李小苗：“李、李老闆，你怎麼了？”
你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李小苗道：“你腦子被驢踢了？對你好還要刨根問底，還是說你犯賤，喜歡我對你惡聲惡氣？”
突然正常多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