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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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對著我說那個案子甚的,我不懂。”
庾定胥看他終於開了口,眉間略略多了些受寵若驚。
張紊頗為抑鬱,“表哥,幾時去找個降妖除魔的道士法師來?”
庾定胥神色一冷,“這事你不必急,我會盡早解決,讓你一家團聚。”
張紊語氣無奈,“不是我,是林嵋兒。”
林嵋兒病了。
卒心痛,好的時候還能踢踢花毽,一犯病就如死人臉色,蹙眉叫痛,兇險時,剎那間便昏厥過去。
衙門裡都曉得她病了,只是男女、親疏有別,俱不曾踏進過她閨房。眾人口中論及她種種寒症,都是從丫頭那聽來的,如何如何詭異,怎樣怎樣少見。
張紊同任檢校請了假,拽了庾定胥,二人促膝坐下。
遂把林嵋兒那大事和盤托出。
原來林知府雖說讓她讀書認字,當小子一般教,夫家去世後,也不顧理法將她接回孃家。然,想她十五歲嫁人,廿歲守寡,及至今日,已有近十年,十年間她一步也未踏出過家門,為甚?概因她父母怕她惹人指點。
如此可見,林知府看似開明,其實也保守嚴厲。
因此自她夜夜夢見與陌生男子放肆縱情後,她惶恐得不敢同家人講。十年深院,她身邊既無閨友,亦無能說話的,須知那丫頭還小,怎明白人慾是何?
夢做得多了,自然會懷疑並不是夢,她苦於無人商量,只有同張紊訴苦。
張紊當下便疑是妖怪作祟,勸林嵋兒道:“這事透著奇詭,你還是同你爹孃講罷。”
林嵋兒長長嘆氣,“我爹孃為我操心了半輩子,指望我守著貞潔牌坊,不惹人閒話,我怎麼好意思說這樣丟人的事?”
張紊初時還笑,“你好意思打聽我和表哥房中事,卻不好意思說你自己的事……”
林嵋兒慼慼然看他,“……父母縱不求子女權勢蓋天飛黃騰達,也願子女品性良好,我對別人可以沒臉沒皮沒心沒肺,但這些事,一件也不願傳去我爹孃耳朵裡。”
張紊教她說得心裡一緊,酸酸澀澀,怔忪半晌。
“你放心,我絕不會將你的事到處說。”
這是他頭一回對女子認真承諾,立誓護她名聲。
杭州城裡,興旺茶樓,兩個世家公子說著閒話,一個說,“張兄不在,都沒有甚舌根好嚼的。”
另一個淫 笑著,說道,“是了,光聽他說他的風流事都夠我們解悶的了,尤其那些自稱賣藝不賣身的小娘子,床上事最令人心動。”
張紊則在紹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庾定胥當日便帶著張紊去了間寺廟,據說是靈廟,保近不保遠。再尋了位僧人,只說家中似乎有妖怪作祟,懇請去作法除妖。
那位僧人笑眯眯拜了一下,“煩請公子先添些香油錢罷。”
庾定胥正待掏錢。
張紊客氣問道,“敢問大師,可是需要法器法臺?”
僧人笑說,“要兩張大臺,十個徒弟,還要好時辰。”
張紊只怕大排場弄得風風雨雨,“大師,能否悄悄進行?”
那僧人正待搖頭取笑,陡然有人出聲說,“貧道倒是能悄悄地做。”金聲玉振,清辨明朗,三人一回頭,只見一個袖袂飄飄的俊逸道士,生得好看,執一柄拂塵,掛一個法鈴兼一把七星劍,足蹬朱雲靴,面上譏誚。
僧人恨恨,“又是你這牛鼻子!”
道士對庾定胥誠懇道,“這禿驢哪會降妖除魔,只會唸經罷了,他收錢又貴,不如請我,包你滿意,悄悄地解決了事端。”
庾定胥沉吟了下,打量那道士身上法器,張紊被道士說動了心,一拉他,“表哥,就請道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