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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紀人會定期來看我,&rdo;南唐機警的掃視周圍,壓著嗓子說:&ldo;至於他選中的那個內應是誰,他還沒告訴我。不過他說他們已經進入了討價還價的階段。&rdo;
肯談價錢,這件事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兒。
&ldo;整個療養院的地形圖已經拼出來了,&rdo;南唐很不情願的從袖子裡把手抽了出來,在雪地上畫了個葫蘆的形狀,&ldo;這裡是療養院的大門,不遠處就是下山的公路……&rdo;
南唐的講述與盛夏之前瞭解的情況並沒有太大差別,這意味著葉涼並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哄騙他。海榮也想到了這一點,建議南唐的經紀人想法子跟這個人接觸一下看看。不過南唐似乎表現的並不感興趣。
&ldo;你們說的這個人我也知道,&rdo;南唐遲疑了一下,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ldo;這個人的許可權太低,收買他用處不大。而且我們的計劃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rdo;
盛夏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與此同時,這種什麼事情都要由別人來決定,任何一點進展都要依靠別人的推動才能進行下去的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南唐和海榮不同,海榮就住在他的斜對面,兩個人經常躲著守衛偷偷摸摸的聊天,他們之間可以稱得上是朋友。而南唐對他來說,還只是個陌生人。
盛夏提醒自己,在這樣的環境裡,他應該對自己的同伴給予充分的信任。畢竟要想讓計劃順利施行,他們確實需要那位經常出入療養院的經紀人的幫忙。
若是在以往的工作環境裡,盛夏一旦對某個人生出了疑心,以後就不會再用他。除非他能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和人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他行事的準則。但是現在,盛夏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讓自己的警戒心暫時後退一步。
南唐並沒有意識到盛夏在琢磨他,他低著頭在畫在雪地上的圖形上點了幾下,俊俏的臉蛋上流露出深思的神情,&ldo;摸清楚地形、買通內應,這都是先決條件。我們還需要一個特定的時機。我聽說……&rdo;話未說完,他匆匆在雪地上劃了幾把,將之前畫上去的圖形抹亂。
一個護士沿著跑道的邊緣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守衛。護士見他們一起抬頭,便拍了拍手,&ldo;都過來,咱們要回去了。&rdo;
這個拍手的動作是所有人一進療養院首先要了解的常識,一旦工作人員做出這個動作,就意味著所有的病患都要聽話,要聽從命令,否則就會受到懲罰。即使是真正的重症患者,在連續幾次的電擊之後也會對這個聲音和這個動作形成條件反射。
盛夏三人慢吞吞的站起來,護士按照他們衣服上的編號把他們分開,交給身後的守衛帶去運動場一端集合。鋼琴家還坐在雪地裡忘情的演奏,被守衛粗暴地拽起來的時候,他的兩隻手還在鏗鏘有力地揮舞,陶醉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盛夏看著他,也不知該感慨還是該羨慕。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在這樣的地方直接瘋掉的話大概會幸福得多。就像鋼琴家一樣,他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令人心煩意亂的指責,沒有被背叛的痛苦,只剩下音樂。
誰又能跟瘋子比幸福呢。盛夏心想,我果然想多了。
盛夏身上穿的是療養院標配的老棉襖。不知從哪裡淘汰下來的材料做的,穿上顯得鼓鼓囊囊,笨重的像狗熊一樣,實際上卻並不暖和。自從病了一場之後,他就格外怕冷,以前他還背著揹包徒步攀爬過雪山呢,可現在在雪地裡站了一會兒就凍得直哆嗦。
他學著海榮的樣子把手攏進袖子裡取暖,一想到回到宿舍能透著用上電熱毯,心裡就有種佔了好大便宜的感覺。從這一點來說,陳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