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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微微一笑，輕輕擁抱了她一下，然後把她送進了燈光明亮的屋子裡。而他呢，卻轉身回到黑夜裡，走回家去。有足夠的光亮供他認路，但他還是跌跌撞撞，有好幾次迷了路。
&ldo;你在哭吧?&rdo;簡耳語道。
&ldo;這真是快樂的一天。&rdo;他說。
&ldo;真的，你明白吧。今晚你幾乎是惟一浪費同情心的人。&rdo;
&ldo;那好吧，&rdo;安德說， &ldo;如果我是惟一的人，那至少還有一個人嘛。&rdo;
&ldo;你還有我呢，&rdo;她說， &ldo;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聖潔吧。&rdo;
&ldo;我生活中聖潔的東西已經夠多了，&rdo;他回答道， &ldo;我並不希望更多。&rdo;
&ul;每個人最後都是聖潔的，每個人在死時都無法再犯不可饒恕的罪行。&rdo;
&ldo;但我還沒死，&rdo;他說， &ldo;還沒有。對吧?&rdo;
&ldo;這感覺像在天堂嗎?&rdo;她問。
他放聲大笑，但笑聲並不悅耳。
&ldo;噢，那你不能死。&rdo;
&ldo;你忘啦，&rdo;他說， &ldo;這裡很容易成為地獄。&rdo;
&ldo;是嗎?&rdo;她問他。
他不禁想起了已經發生的一切：埃拉的病毒;米羅的康復;少女華倫蒂對寧博的仁愛;娜溫妮阿臉上平和的笑容;豬族人為能夠自曲過渡到他們的世界而歡欣鼓舞。他還知道，防毒細菌正大規模地向殖民星球範圍內的卡匹姆大草原迅速傳播，目前一定已經進入了剩下的森林;德斯科拉達病毒正在垂死掙扎，節節敗退，由無聲的情性雷科拉達取而代之。這一切變化是不可能在地獄發生的。
&ldo;我想我還活著。&rdo;他說。
&ldo;我也還活著，&rdo;她說， &ldo;這也是一樁了不起的事情。彼得和少女華倫蒂是惟一從你的意念中產生出來的人。&rdo;
&ldo;不，他們不是。&rdo;他說。
&ldo;即使艱難的日子還在後面，畢竟我們倆都還活著。&rdo;
他想起了她的前景：僅僅再過幾周就會造成她精神上的殘疾。
為自己的損失而哀傷，他不禁感到羞愧。 &ldo;愛過卻失戀，&rdo;他咕噥道， &ldo;勝過不愛戀。&rdo;
&ldo;這可能是陳詞濫調吧，&rdo;簡說， &ldo;但那並不意味著這話不是真理。&rdo;
第十八章 道星之神
在德斯科拉達病毒消失以前，我都沒能體驗到它發生的變化。
當時它在適應你嗎?
它開始像我自己一樣進行體驗。它曾把我的大多數遺傳分子都包含在它的自身結構中。
也許它準備改變你，就像它曾經改變我們那樣。
但當它征服你們的祖先時，它把他們與其寄居的樹進行配對。
我們會跟誰配對呢?
除了已經配對的外，盧西塔尼亞星還有其他生物沒配對嗎?
也許德斯科拉達病毒打算把我們與現有的生物配對組合在一起，或者用我們取代這些配對中的一個。
或許它打算把你們與人類配對。
它現在已經死了。不管它計劃了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不然你們會過上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呢?與人類的男性交配嗎?
真噁心。
或許用人類的方式懷胎生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