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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 &ldo;人類&rdo;依然聲名顯赫,不僅是在豬族的這個部落,而且在其他許多部落中間也是如此。安德知道他仍然活著,可是一看見那棵樹,他就無法忘記&ldo;人類&rdo;是怎樣死的。
安德把&ldo;人類&rdo;當作人對待,並不難,因為他與這棵父親樹交談過多次。可是,要把這棵樹看作和他所知道的名叫&ldo;人類&rdo;的豬仔是同一個人,他怎麼也做不到。安德也許懂得,從精神的角度講,是意念和記憶則構成一個人的屬性,而意念和記憶完整地從豬仔轉化為了父親樹。然而,精神上的理解並不`總能帶來內在的信仰。現在&ldo;人類&rdo;太異化了。
不過,他依然是&ldo;人類&rdo;,依然是安德的朋友;安德路過時摸了摸這棵樹的皮。然後,安德岔開正路幾步,走到名叫魯特的更老的父親樹跟前,也撫摩他的樹皮。安德從來不知道魯特也是一個豬仔――魯特死於其他人之手,在安德來到盧西塔尼亞星之前,他的樹就已經長得很高了,枝葉繁茂。安德與魯特交談,沒有任何失落感。
在魯特的樹樁根須中間躺著許多棍子,有些是運到這裡的,有些則是從魯特自己的樹枝脫落的。這些棍子是談話棍。豬仔用談話棍在一棵父親樹的樹幹上敲擊一種節奏,父親樹就會不斷改變自己樹幹裡面的窟窿的形狀,從而改變節奏聲音,產生一種緩慢的話語。安德會敲節奏――當然很笨拙,不過足以敲出話來。
然而,今天安德沒有心思談話。|還是讓普朗特告訴父親樹實驗又一次失敗了吧。以後安德會跟魯特和&ldo;人類&rdo;交談的。他會跟蟲族女王交談的。他會跟簡交談的。他會跟每一個人交談的。可是,對於解決給盧西塔尼亞星的未來蒙上一層陰影的任何問題,這一切談話都是無濟於事的。這是因為,解決這些問題現在不取決於交談,而是取決於知識和行動――只有其他人才能學到的知識,只有其他人才能完成的行動。而安德本人對這一切卻愛莫能助。
他所能做的,自從他作為孩子戰神打完最後一仗以來所做的一切,只有傾聽與談話。在別的時候,別的地方,這就足夠了。但今非昔比。各種毀滅的陰影籠罩在盧西塔尼亞星的上空,其中一些是安德本人啟動的,可是現在安德魯?維京的行動也好,語言也好,思想也好,都無法解決任何一種毀滅性的威脅。他和盧西塔尼亞星其他公民一樣,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要說他與其他公民之間的區別,那就是他知道每一個失敗或者錯誤所帶來的一切危險、一切可能的後果。誰會受到更多的詛咒,是直到臨死那一刻才恍然大悟的人呢,還是日復一日,周復一週,年復一年,眼睜睜地望著滅頂之災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的人?
安德離開父親樹,沿著老路朝人類殖民地走去,穿過大門,穿過外星生物學實驗室門。埃拉最信賴的助手豬仔――名叫&ldo;聾子&rdo;,儘管他壓根兒不聾――立刻領著安德來到娜溫妮阿的辦公室,埃拉、娜溫妮阿、科尤拉和格雷戈都在那裡等他。安德舉起裝著馬鈴薯植物碎片的袋子。
埃拉搖了搖頭;娜溫妮阿嘆息了一下。不過,看上去她們遠遠沒有安德所預料的那麼失望。顯然,她們另有心事。
&ldo;我想我們早就預料到了。&rdo;娜溫妮阿說。
&ldo;但我們不得不試呀。&rdo;埃拉說。
&ldo;為什麼我們不得不試呢?&rdo;格雷戈質問。格雷戈是娜溫妮阿的小兒子――因此也是安德的繼子,三十多歲了,作為一位才華橫溢的科學家當之無愧,可是他似乎熱衷於在所有的家庭討論中扮演魔鬼的角色,無論是討論外星生物學,還是漆牆的顏色。 &ldo;我們引進新品種,不過是教會德斯科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