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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的時候,惡魔耳語者的雙眼突然各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來,表情卻仍舊保持著微笑:「去找姥爺吧,謝謝這些年來的陪伴。」
說完,面目呆滯的小離人突然淚流滿面,她試圖著掙脫控制,可是不論她如何努力卻終究敵不過已經距離真神半步之遙的李神壇。
最終,司離人神情呆滯的飛向北方。
李神壇的身軀還在不斷飄散著璀璨的星辰,那兩滴淚停留在他眼眶下面,就像是兩枚原本就存在的印記,這讓他更像是一個準備盛裝表演的魔術師了。
似乎是從精神意志中感受到了悲傷,天祝山中被李神壇控制百萬軍隊突然齊齊慟哭起來。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李神壇很清楚此時此刻正有另一支部隊從西南向北進發,而他已經沒有餘力再去轄制那支部隊了。
如果那支部隊抵達西北,那麼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依然是無用的。
目送著司離人消失在天際的背影,李神壇終於轉頭對一旁的金屬箱子說道:「是我當初太過任性,才導致實驗體攻破壁壘的時候沒人防禦,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因為我覺得那一整座壁壘裡都是該死之人,但直到我聽聞了你的死訊。」
「你一直沉睡不醒,是因為你覺得這世上已經再也不需要一個好人,不需要齊天大聖,不需要你這一束光。這世間最殘酷的真相就是,生活不會因為你是個好人,就好好的對待你。」
呢喃聲從金屬箱體中傳出。
「這世間,已經不需要齊天大聖了。」
「可是無敵你要明白,你做好人,是因為你自己想做好人,不要因為別人怎麼對待你,就改變自己的選擇。」
呢喃聲再起。
「不需要了。」
「而且今天我所做這一切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留在這世間的一束光,讓惡魔也完成了自己的救贖。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有用的。此後,自當有公義的冠冕為你留存。」
不斷虛化的李神壇輕聲說道:「去吧,哪怕全世界都不需要你,但是你的師父需要你。」
「師父……」
「西天……」
「我去過了。」
「師父需要我。」
可我是誰?
箱子的黑暗中,陳無敵仔細回想著。
他曾經是齊天大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他曾經是鬥戰勝佛,那西天他去過了。
可是好像自己的前世今生並不需要追溯那麼久遠。
那少年的話語一直在黑暗中迴蕩。
無敵,當你感覺這世間的所有黑暗都在擠壓你,不正說明你自己就是那束光嗎。
無敵,如果一個好人卻不能被人承認,那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你沒有錯。
無敵,你就是那束光。
「師父。」
陳無敵想起來了,他是任小粟的徒弟,僅此而已。
剎那間,箱子縫隙中驟然綻放出萬丈的光芒,那箱子裡的黑暗中,石像的全身上下有金色的光芒流轉宛如遊龍。
灰色的石皮漸漸鬆動,那禁錮著人間大聖的枷鎖開始破碎,那堅硬的石皮像是被熔化了一樣漸漸退去,顯出裡面的金色來。
連同陳無敵背後的紅色披風也顏色鮮艷了起來,像是一團火。
下一刻,金屬箱子破碎成粉,陳無敵提著金箍棒一躍飛上天空,只見他振臂一揮背後的紅色披風迎風如旌旗。
他身上的黃金鎖子甲早已完好無缺,頭上的朝天翅直指雲霄。
惡魔完成救贖之日。
陳無敵熔石為甲。
揮焰成袍。
李神壇仰頭笑了,燦爛的笑了,然後他隨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