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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後,初月才珊珊來遲的出現在王一的小竹屋中,她第一個舉動就是前去為王一把脈。
雖說以她的醫術尚不得出診為人斷病,可脈象是否平穩她卻還是判的出來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她的阿九師姐已經窩在她師父身側睡著,那張床本就只是一張單人床而已,這會因為擠了阿九,便顯得很是狹小,初月好不容易才在兩人的縫隙中找到王一的手。
兩指輕輕搭上,察覺那平穩有力的脈象候,初月的心頓時落回了它該在的地方,又貼心的將她師父的手放置在她腰上。
做完這些,初月的小臉上才有些苦惱來,她也想要陪著師父……
可看著本就擁擠的床,顯然是再也擠不下她了。
她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抿抿嘴,走了出去,還透露著一股子急切。
不一會兒,小小的認而有回來啦,只是手裡抱著一個鋪蓋捲兒~
最後,在這間不大的竹屋李,一大兩小的睡下了三個人……
殊不知,王一早已在初月進門時便已經甦醒,只是她懶得睜眼懶得說話,懶得再動罷了,哪知那小丫頭竟然進進出出的,結果吵得她半點睡意都沒有之後,自己睡得昏天暗地。
王一無奈,不禁感嘆,自己這是什麼命啊!
受個傷就沒養到好的,外傷也就罷了,反正她耐疼痛能力極強,只要修養幾日,她就能面無異色,可這內傷是如何?
先前的內傷可時拖了四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看著痊癒的可能,結果呢?又唄赤雪誤打誤撞給折騰的半廢!
她一邊要教導孩子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善人”,一邊還要忍受難言都肉體之痛苦,何苦哀哉啊!
著以上的且不提,就說著初月小丫頭,分明就是一張純白宣紙,而她呢?
莫說純白,只能說不算是純黑。
就連阿九她都教的似是而非,一個孩子學壞簡單,學好卻是極難的,她原本是不打算收初月的,只是想要阿九he她一起沾沾她的純真,可如今,她怕是不想收也得收了!
畢竟,她也算是欠了人家神醫谷的人情了。
錢財好還,命好還,人情卻是最難還!
王一再次閉目養神片刻後,再睜眼時,已經兩眼精光,雖唇色仍顯慘白,可但看那眼神,誰都不會認為她是個體弱之人。
她輕巧起身,許是阿九對她的氣息太過熟悉,鼻翼聳動了兩下,再次睡的十分安穩。
她一出門,便看到了門外背對她而站的初塵,一身白衫繡銀色花紋,腰間一摸湛藍,極為別緻。
那人回過頭,視線不經意間掃向她的腰間時,眉頭緊的一皺。
王一腰側的傷,半點都沒癒合。
本來應該結痂傷口,因為接二連三的動作而崩裂,昨夜更是泡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藥浴,沒有潰爛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王一卻像不知疼痛般,衝著初塵緩緩施一禮,道:“多謝令慈,昨夜救命之恩。”
她道:“其實,細算下來,我昨晚上應該說是被初塵公子連累的才對……”
她話還沒說完,似乎初塵就已經被她的語言給驚醒了一般,忽然開口打斷道:“許前輩,一隻手被斷,筋脈受損,本就並非十成的功力,現在更是隻剩三四成。”
王一卻是無波無瀾,甚至眼皮都沒產一下,這般情況,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在許楓找上她之後,她和他交手後,她就發現了許楓的異樣,若是隻對上一個暗一那般的人,許楓還有幾分勝算,可對上三個,再一激動,許楓基本上是沒有勝算的。
命還在,不過是被留下受折磨罷了。
她抬眸,輕聲道:“命還在,手沒了而已,不握劍,不沾血,又不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