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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滿腔怒火，必欲食肉寢皮而後快。對&ldo;革命群眾&rdo;的這種情緒，鄧拓表示了極大的理解：&ldo;群眾是對的。既然宣佈我反黨反社會主義，那就是敵人，他們當然理應表示憎恨。群眾從來是相信黨、相信黨報的。&rdo;（38）當過10年《人民日報》掌門人的鄧拓，在批《武訓傳》、批胡風、反&ldo;右&rdo;等運動中，一次次地簽發過批判材料和文章，並一次次立竿見影地激起過&ldo;革命群眾&rdo;對批判物件的憤恨。如今，&ldo;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do;了，對那副刀俎的厲害，他倒比別人多一分理解。
在寫給中共北京市委的遺書的最後，鄧拓呼喊道：
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本應該在這一場大革命中經受得起嚴峻的考驗。遺憾的是我近來舊病都發作了，再拖下去徒然給黨和人民增加負擔。但是，我的這一顆心，永遠是向著敬愛的黨，向著敬愛的毛主席。
我要離開你們的時候，讓我們再一次高呼：
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萬歲！我們敬愛的領袖毛主席萬歲！偉大的毛澤東思想勝利萬歲！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偉大事業在全世界勝利萬歲！（39）
我相信，這是鄧的心聲。
2004年2月11日
注釋：
（1）此處指鄧拓在《燕山夜話》中發表的《為李三才辯護》一文。但原文中並無&ldo;餘難自抑，欲以帛百端盡述餘之苦&rdo;一類的話。
（2）以上關於鄧拓的評述，jr麥克法誇爾和費正清編著的《劍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1949‐‐1965）》，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年版第468‐‐472頁。
（3）p特里爾：《毛澤東傳》，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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