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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君侯。天底下有幾個君王能夠對臣子如此下恤的?納諫如流,虛懷若谷,這才是一個值得效忠的主公啊。
眼裡閃過一點淚花,楚然心裡對沒有把握的計謀多了三分底氣,便肅然正色道:“臣與軍師商議過,便是讓君侯受些委屈,皮肉之苦,讓曲宣老賊放鬆警惕,也引蛇出洞,讓那些有異心的小人浮出水面,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手掌狠狠向下一砍,眼神凌厲陰鬱。
楚照不說話,思忖了半天。身為上位者,不能完全聽從臣子的謀略,否則極其容易陷入被動,甚至滋長臣子的野心和不臣之心。
確定這條計謀合理,沒有太大的漏洞,正好和她的計策相互,便道:“這事可成。祀巽還說什麼了?”
“軍師說:‘君侯大可在牢裡多住幾日,等到三月三,便迎接君侯出去。’臣的意思也是如此,大牢或許是整個京城,甚至比皇宮更可靠,更安全的地方了。君侯也不必擔心,臣會安排心腹來伺候——君侯還記得之前答應了京兆尹府一小獄卒要提攜他之事麼?”
“嗯……這事經過你提醒孤才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以琛,你回去以後就把它安排到楚戰那邊,吩咐楚戰在軍中給他個百夫長的位置坐坐罷。要不是你說,孤都忘卻了。君無戲言,孤不能失信於人。”楚照重新臥回榻上,興致缺缺。
“臣的意思是,讓那小子先到這裡伺候君侯,也能給君侯傳遞訊息。”更希望那人能夠暫時在楚照身邊陪楚照說說話,好讓楚照沒空去搭理林湘的事情。畢竟林湘出了這事,楚照也幫不上忙,反而關心則亂,轉移楚照的注意力也好。
楚照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算答應了。反正她在牢裡還要呆上十天半個月,如果沒有什麼人跟她說說話,她雖然不瘋,然而還是會煩躁起來。為了能夠確保計策實行,她要保持平靜的心情。
又和楚照說了一些話,解決了幾個問題,楚然也不便久留,匆匆忙忙地起身回去了。
長公主府。
莫棄從箱子裡翻出一個錦囊,分辨了一下,確定是楚潯想要的東西,才回身送到莫離手上,說:“這就是陛下那日賜給殿下的史書。”
褪去錦囊,解了別子,一手卷動竹簡,一行筆勢凌厲的鐫刻字型映入眼簾——《武帝本紀》。
莫離蹙眉瞧了一眼,隨即重新收了起來,沒有再看,交還給莫棄,對楚潯道:“懷槿,陛下把這東西給你,難不成真是警告你武帝之事麼?”
放下茶盞,楚潯虛眸半抬,淡淡望了她一眼,輕聲吐出兩個字:“君臣。”
莫離震驚地猛然張大眼睛,眼皮哆嗦了一下,繼而冷靜下來,撫額喃喃自語嘆息道:“瘋了,陛下瘋了,你也瘋了,你們都是瘋子……我算是明白了,你我的約定壓根就沒有結束的時候。”
楚潯指尖點著茶盞的邊緣,低著頭又陷入了沉默。
一個身穿黑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廷尉府大牢。
沒有任何阻攔地,輕而易舉就進入了楚照的牢房,而獄卒們識相地退避三舍,到外邊喝酒去了。
正在喝酒的楚照回頭看見來人,露出愉悅的表情,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孤可算等到你了。”
那人毫不客氣地坐下去,不是跪坐,而是大大方方的半坐,斜著身子坐在跪墊上。似乎也不意外楚照知道自己的到來,那人扯下蒙面,笑道:“好一個郡主殿下。”
楚照臉色一變,冷笑道:“呼灼嬌?還是該叫你喬應使臣?”
來人正是匈奴王之女,呼灼嬌,議和的使臣。
呼灼嬌吃吃一笑:“隨便你怎麼叫都可以,不過我早就說過我們是好姊妹,我說過你可以叫我嬌兒的。怎麼,意外我認出你來?”
“嗤。”楚照不屑地嗤笑,“我怎麼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