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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飄零也走了上去，笑臉盈盈，&ldo;媽。&rdo;

只見杜娟身後的老人和中年婦女連忙用手扶在輪椅兩側，一個站，一個蹲，那樣子像是在防備著她。

趙飄零面色不改，心卻存疑。這是發生了什麼？

&ldo;回來就好。&rdo;杜娟眼角彎起，眉色之間是藏不住的鬱色，如林黛玉一般惹人憐愛，&ldo;蜜月度得開心嗎？飄零過來，讓我仔細看看。&rdo;

&ldo;夫人？&rdo;中年婦女輕聲提醒。

杜娟彷彿一意孤行，伸出一隻手，&ldo;飄零，快過來呀。讓媽好好看看你。&rdo;

趙飄零遲疑了一秒，走了上去，握住那隻孱弱纖細的手，冰涼得嚇人。&ldo;媽？&rdo;

杜娟笑得露出了白牙，突然又疾速地咳嗽起來，單薄的身體像暴雨下的落葉颼颼顫抖。其他三人見狀，連忙端水端藥。

等杜娟平復下來之後，又對趙飄零露出一個歉意的笑，&ldo;人老了身體就不行了。小肆好好陪著飄零，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休息，丁媽。&rdo;

&ldo;夫人，我送您回去休息吧。&rdo;丁媽推動著輪椅，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華肆行望著杜娟的背影，對著旁邊的老人喊道：&ldo;管伯，你把她送進去，我去看看媽。&rdo;

人走如風過，趙飄零還站在原地，&ldo;走吧，管伯。&rdo;

管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做出請的手勢。兩人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第9章

趙飄零神情倒顯得隨意，和管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ldo;管伯，以前我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包涵。&rdo;

管伯表情嚴肅，是個不苟言笑的老人，&ldo;太太，您這話應該對夫人說。&rdo;

趙飄零眉尾一挑，她繼續慢悠悠地說道：&ldo;是啊，我挺想跟媽道歉的，可是媽身體弱，我又不敢貿然上去。&rdo;

管伯眼神稍微柔和了一分，&ldo;夫人性子好，不會計較這些。&rdo;

&ldo;唉，雖然媽不計較，但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終究是我太衝動了。&rdo;

看趙飄零眼裡歉意真切，本來也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女孩。管伯忍不住一幫，&ldo;夫人的確不是名門出身，但對您和少爺是真好。老爺子去世之後，華宅被洗劫一空，華氏負債纍纍。如果不是夫人一直陪在少爺身邊，少爺難有現在。太太，您如果真愛少爺，就對夫人好點兒。&rdo;

&ldo;管伯，我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又怎麼會嫌棄媽不是出自名門呢？&rdo;

管伯聽這話聽得舒服，好心勸慰，&ldo;太太也不要總懷疑少爺在外有人，少爺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絕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上次您罵夫人罵得太過分，我想少爺心裡很難受，少爺不是那種會&l;金屋藏嬌&r;的人。&rdo;

趙飄零一愣，敢情是原主第一次見婆婆就把她當華肆行的小情人，還罵了婆婆？真真是天雷滾滾。

管伯也是個行為有度、舉止得體的人，她大膽猜想，說不定當時原主還衝上去打了婆婆，惹得婆婆發病。

難怪他們看她的眼神這麼防備呢！

&ldo;到了，太太。這是您的臥室，請您稍作休息。&rdo;

趙飄零點點頭，&ldo;謝謝管伯&rdo;。

一直到晚飯，沈肆行都沒有回來。她一人吃了一桌子菜，吃完後就準備洗洗睡了。

這些，管伯一一看在眼裡。他剛剛去了夫人所在的後院，那裡雖不說歡聲笑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