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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眨了眨眼，把眼裡的情緒眨去之後，慈愛地對她說：&ldo;奶奶不餓，你吃吧！&rdo;

初菱默默地看了她兩秒鐘後，又低下頭去吃東西了。

奶奶今天有些奇怪，但哪裡奇怪，她又說上來！

初菱吃飽後，周亭對她說：&ldo;初菱，我們去看看爺爺吧，你都好久沒跟爺爺說過話了，去跟他說說話吧！&rdo;

初菱想起的確是好久去看過爺爺了，&ldo;嗯。&rdo;

周亭眉開眼笑，高興地拉起了她的小手，帶著她去了司徒銘的那棟小洋樓。

到了司徒銘的房間後，初菱看到她的爺爺還是安安靜靜地躺著，有些心疼，輕輕地握起了他毫無知覺的大手，&ldo;爺爺，我都已經五歲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現在長成什麼樣子嗎？你快點醒來吧！&rdo;

爺爺一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死氣沉沉。

她憂傷地嘆了一口氣，&ldo;爺爺，你再睡下去就不能陪我長大了。&rdo;

聽到她的話，周亭心中百感交集。

吸了吸鼻子，然後對初菱說：&ldo;初菱，把你手機給我！&rdo;

初菱疑惑地瞅著她：&ldo;你要我手機幹什麼？&rdo;

&ldo;給我吧！&rdo;周亭堅持，朝她伸出了手。

初菱見她如此堅持，不敢有異議，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

周亭翻開她手機的通訊錄，在裡面找到了唐悠然的電話號碼。

她盯著那串長長的11位數字猶豫了五秒鐘之後，就拔了出去。

拔出去之後，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

周亭按了按解鎖鍵，螢幕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周亭捏著手機，手放在大腿側。

然後對初菱說：&ldo;初菱，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rdo;

……

唐悠然在家裡畫設計稿的時候，放在桌子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驚了驚，從白色的稿紙上抬起頭來，看著來電顯示。

是女兒打來的。

她心中一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拿起了手機，長指在螢幕上輕輕一劃，就接通了電話。

&ldo;初菱！&rdo;

叫了女兒的名字後，卻沒有聽見女兒的回應，反倒是聽到了周亭的聲音。

&ldo;初菱，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rdo;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聆聽那邊的動靜。

……

初菱聽到周亭的這句話，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周亭。

只見她的目光變得嚴肅了許多。

嚴肅得讓她感到害怕。

她情怯，不敢開口說話。

&ldo;是你媽害的，&rdo;周亭的語氣微微嚴厲，&ldo;她不是什麼好女人，她嫁給你爸爸，就是為了害你爺爺。那時候你都七個月大了，她提議讓我們全家去郊外騎馬，然後就在你爺爺的馬上動了手腳，讓你爺爺從馬上摔下來，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沒有任何知覺的植物人，初菱，你媽媽是我們家的仇人。&rdo;

越說到後面，周亭的語氣越激動，聲音越尖銳。

初菱感覺整個房間都在她的輕吼聲裡震了震。

她更害怕了，小小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放開了爺爺的手。

然後怯怯地看著周亭：&ldo;奶奶，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