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還是處置得太輕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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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
“我才剛進府裡之時,燕嶽說的不甚詳細,只聽聞今日裡,諾兒親自發落了一個奴才?”已多日不曾踏足蘭馨苑的燕靝書,一邊伸直雙臂,任南靜月給自己寬衣,一邊低頭看著正在自己跟前,低眉順眼、認真服侍著的繼妻。
“是呢,”南靜月溫和的回答著燕靝書道,“只是聽下人們說了幾嘴,詳細情形,我卻也知之甚少”南靜月頓了一下,飛快的抬起眼眸掃了一眼燕靝書的神色,迅即便低垂了眼瞼,繼續說道,“聽我這院子裡的香芪說,似乎是西院裡莫姨娘的奴才,言語間,頗為放肆不敬,衝撞了二小姐”
“嗯?西院裡的奴才?”聞言,燕靝書一怔,繼而見南靜月已為自己寬好了衣衫,便放下了伸直的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徑直走到桌案前,端起南靜月親泡的茶。手裡一邊端著茶盞,輕輕撇著茶水裡浮著的茶葉,口中一邊輕輕的吹著氣,頭也不抬的對南靜月問道,“如何說的”
南靜月走到桌案前坐下,手持團扇,輕輕的給燕靝書打著扇子,“香芪丫頭也只是聽著後廚房裡那些見到二小姐處置的奴才們說的。那狗奴才一直自稱本姑娘,還肆意辱罵燕管家從前院裡帶過去的婆子們呢!這等狗奴才,依著我說,便是打了板子剪了舌頭再發賣了去,也是不為過的!偏二小姐心善,只命人拘著那狗奴才,跪在地上給大暑丫頭和她娘賠不是。聽說,是叫邢婆子,摁著那狗奴才,生生的磕了足足三十個頭,才作罷呢!”
燕靝書聽到這裡,便覺得有些許驚訝了,抬眼望著南靜月說:“諾兒也太心善了些!這等狗奴才,饒他作甚!”說罷,想起南靜月剛才說的話,又問她:“嗯?方才你說的,是拘著那狗奴才,給大暑和她娘磕頭?可是那幾年前,因瘡症去了的花匠,夏四家的孤兒寡母?”
“正是杏兒母女倆呢!相爺,難得您還記得夏四一家子呢!夏四的花,著實打理的好,這杏兒,也有一手好廚藝呢!”南靜月的微笑,此刻在跳躍的昏黃燈火下,顯得很是恬靜柔順。落在了燕靝書的眼裡,心裡一剎那覺得,這位繼妻,到底是出身南家,但凡她明曉事理、不和自己無故取鬧的時候,還是頗令自己勞累一整日的疲乏,能得以放鬆的。燕靝書聽著南靜月跟自己娓娓道來:“相爺有所不知,那狗奴才,先是無緣無故便打了夏婆子兩耳光,直罵著說夏婆子不懂事,拿話敷衍她夏四的女兒,聽人傳了信,便匆匆趕過去護著夏婆子夏四家的丫頭,年紀尚小,且身量也沒長開,自是拉扯不過那狗奴才的說是頭髮都被那狗奴才給扯下了兩綹夏婆子護女心切,這一來二去的,竟又被那狗奴才打了一耳光”
“哼!”燕靝書越聽,心裡越生氣,重重的放下茶盞,“不過是個奴才,竟是如此張狂!諾兒還是處置得太輕了!”
“相爺息怒!”南靜月忙放下手裡的團扇,走上前去,輕輕摩挲著燕靝書的胸膛,勸慰道,“相爺,您且先別為了這等狗奴才置氣!您且先聽著”
“嗯?”燕靝書聽著南靜月的話語,似乎還有下文,抬了一下眼皮,望著南靜月。
南靜月對燕靝書輕笑,輕輕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盞,遞了過去,“相爺,這茶,可是您素日最愛的日鑄雪芽呢!”燕靝書聽著南靜月的溫婉之音,略覺氣消,雖然這會兒不太想用茶,到底也不好拂了南靜月的意,便伸手接過了茶盞,飲了一口,便放下,卻也不言語。見狀,南靜月便知燕靝書在等著自己繼續往下說,於是復又開腔說著:“那狗奴才,還罵二小姐跟前最得用的半夏丫頭,是小娼婦”南靜月話未說完,燕靝書聽及此處,已是勃然大怒了,直把桌案上的茶盞猛力一掃,“放肆!”
站在裡屋外間、聽候使喚的王媽媽,聽著裡間砸了一地的嘩啦啦的聲音,急忙掀了簾子進去收拾乾淨了,再匆匆的退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