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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緩慢地睜開雙眼,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一仰。
&ldo;紀少校!&rdo;
&ldo;紀少校,您沒事吧!&rdo;
身體的下意識動作讓紀川呈穩住了身形,他一手撐住了桌,一邊搖手解釋自己沒事。當所有人都離開了指揮所出外進行分配工作時,紀川呈終於忍不住身一歪,整個人都靠在了冰冷堅硬的桌沿旁。
紀川呈慢慢地抬起右手,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指。
只見那手指瘦削修長,在手指的關節處有幾道淺淺的白色傷痕,指節凸起,有刺目的陽光從對面透過窗戶照she進來,將面板照得透亮。
紀川呈緩慢地縮緊手指,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手背上那一道最長的傷痕,久久沒有移開。
那是在他十九歲的時候被傷到的。
當時景夏十四歲,他好不容易回了趟b市,便去了景家拜訪。
景夏當時叛逆,景老爺又早已去世根本沒有人管得住他,他居然敢拿著刀與蘇唯尚比劃。但是再怎麼憤怒生氣,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而且景夏也根本沒有這個膽動手。
刀下手的物件從來不是蘇唯尚,景夏又年輕氣盛,被對方幾句話就氣得想要動手。於是,只能惱怒地向自己劃過去,頗有一種不管不顧的氣勢。
紀川呈當場握住了景夏的手腕,那刀便毫不留情地從他的右手手背劃過。溫熱的血液頓時從深可見骨的手背上流淌下來,將紀川呈白色襯衫的袖口打濕。
再深的傷口紀川呈都見過,但是當時他卻從未感覺過那種痛楚。
那是一種從心底泛濫到全身的痛苦,他看著眼前這個被欺負得慘的少年,心疼地一把將對方抱入了懷中。
他不過是走了年,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欺負他?
接下來便是年僅十歲的蘇唯尚被迫搬出去住,他為景夏做了一次主,看上去是獲得了勝利,但是從那以後,每當紀川呈看到蘇唯尚那隱藏在可憐目光後啐了毒的眼神後,都感到一陣陣的憂心。
他將這個心愛的少年保護的好,以至於根本無法與蘇唯尚那樣隱藏在背後的陰狠毒辣相提並論。
一個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個是他棄如敝履的人。
是個人,就會有偏重。蘇唯尚從來沒招惹過他,但是為了景夏,紀川呈就是厭惡蘇唯尚。
不許要任何特別的理由,就因為他是蘇唯尚。
紀川呈俊挺的眉峰微微蹙起,他的神色很難看,不僅僅因為幾天沒有閤眼、指揮作戰為傷神的虛弱,更是因為那從心底深處慢慢瀰漫上來的空乏感。
整個心臟好像被人徹底掏空了,他用手背上的傷口緊緊貼在了左胸膛上,卻一點都沒減緩那種巨大的空虛感。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紀川呈的內心深處隱約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現出來,但是他卻下意識地將那種可能性遮蔽,逼迫自己不去相信這種迷信似的不詳。
n市基地的事情告一段落後,紀川呈片刻也沒有停歇的便帶著幾個信任的人一起往s市基地趕回。一上,他早就疲乏的身從來沒想過休息,只是不停地趕、趕。
每靠近那個地方一公里,他的心口便會更加泛疼一分。
而當到了s市基地的時候,他心臟處的巨大空虛感早已被抽搐似的疼痛給掩蓋過去。每一次的跳動都感覺是上帝憐憫的惋惜,在給他一分一秒的時間走進這片狼藉的土地,走過那些怔然行禮的眾人,走進了……沉重壓抑的醫療區。
當看到秦楚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