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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射性地百年以為對方是在詢問,能夠得到如今這樣人類與變異獸&ldo;和平共處&rdo;的局面,到底是努力了多久。
但是紀川呈卻無奈地勾唇輕笑,搖搖頭:&ldo;我努力了整整二十一年……不,到今天已經是二十二年了吧。&rdo;說著,他轉過身,低首看著困惑不解的景夏。
在青年疑惑的目光中,這塊千年冰山滿臉全是無奈寵溺的神情,他伸了左手輕輕地覆上了景夏的胸膛。隔著幾層衣料,他似乎依舊能感覺到那種心臟蓬勃跳動的溫度。
一下一下,撲通撲通。
&ldo;為了讓這裡出現一個叫做紀川呈的人,為了將這裡厚實得讓我看不見希望的冰牆鑿碎,我花了……整整二十二年。總算沒有在白髮蒼蒼的時候,我還能看見這個我等了二十二年的人,終於明白我一直想要說的那句話。&rdo;
景夏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你害怕失去,你害怕被別人拋棄,所以你乾脆從來都不去接受他人的好意,乾脆用厚厚的牆壁將自己圍堵起來。你以為堵住的是別人,其實一直……堵住的只有你自己。&rdo;
&ldo;阿川……&rdo;
&ldo;好了,沒有以後了,小夏。&rdo;
依舊是這種低沉磁性的聲音,低壓在景夏的心頭。
紀川呈的聲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帶著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敢與之辯駁。正是這種看似隔閡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將他看做了一個冷冰冰的絕緣物,而不敢與之過多來往。
但是,外表的冷漠,什麼時候又算作是內心真正的溫柔呢?
景夏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擁有著世界上最柔軟的內心,一直用世界上最寬廣的胸懷無私地原諒、包容著自己。
這份名為愛的東西,來得從來不遲,卻是他自己領悟得太晚。
終究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景夏唇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幾分。他仰起頭,借著天邊那純白到冷冽的顏色,露出一抹平和溫暖的笑容,輕聲問道:&ldo;那你覺得……你鑿透了嗎?&rdo;
紀川呈聞言,輕挑一眉:&ldo;嗯?&rdo;
&ldo;我覺得沒有。&rdo;說著,景夏轉身便走,佯怒著不給對方一個辯解的機會。
但是早已深知對方傲嬌彆扭性子的紀川呈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直接一把拉住手臂、將人帶入懷裡,紀川呈難得好心情地含笑看著景夏,反問道:&ldo;怎麼沒有了?&rdo;
&ldo;出去了就知道說什麼再也不想走了,你就沒想過……帶我一起走嗎?&rdo;
這話說得讓紀川呈猛地被噎了一下,就是想要反駁,卻發現根本無話可說。他只得低聲問道:&ldo;那你想要如何?&rdo;
&ldo;你得慢慢鑿,每一個時間都在鑿,每一個地點都在鑿,別想偷懶。&rdo;
紀川呈揶揄低笑:&ldo;那晚上也算?&rdo;
&ldo;紀&iddot;川&iddot;呈!!!&rdo;
景夏身手敏捷,抬腳便踹向了紀川呈的腰腹。
明朗蒼白的穹頂下,兩個人乾脆拼打在一起,一人不管不顧地駛出渾身的異能勢必要置對方於死地,而另一人卻好像無可奈何地配合著躲避,處處留情,甚至還得小心著別傷了對方。
論異能的浪費,便是如此,就再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