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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霧從黑暗中睜開眼。
她躺在公寓裡這張舒適溫暖的床上,沒有睡意,轉過頭,安靜望向身邊已經沉睡的男人。
喝了不少酒,一路上回來又沒給他餵解酒藥。
賀睢沉像是察覺理虧般,主動去洗了澡,在等她回房時就已經撐不住睡下,人不是鐵打的,何況這陣子他隔三差五的連夜跟朋友出去,就沒正兒八經的休息過。
如今酒勁在洗完澡後上來,正好能睡熟一些了。
顧青霧長睫微動,意識飄散地出了一會神,在這段感情裡,理應她是最沒安全感的那位,破天荒的發現賀睢沉原來也會怕,似乎這個字天生就不適合出現在他身上的。
這個男人在怕什麼呢?
是因為在賀家,至高無上權勢和世俗虛渺的東西太容易得到與一夕間失去,還是自幼就深埋在骨髓裡的那種孤寂感,讓他長年失溫的身體已經感受不到熱度了?
顧青霧在黑暗中靜靜的躺著,不知過了多久,賀睢沉從睡中甦醒,在無聲中,手臂伸來摸索到她的肩膀,頓了少許,緊接著整個身軀都挨著她,帶著溫熱氣息,找到那繫好的睡袍衣帶並解開。
只是淺淺觸碰,指腹描繪著腰線的肌膚,靜了好一會兒,他又整理好睡袍,抱著她繼續沉睡。
顧青霧閉著眼睛沒睜開,胸口的心臟差點兒被揉得酸脹,下唇咬了咬,聲音很輕,幾乎細不可聞:「當年我們從未越界……你把我當妹妹對待,我對你也只是小姑娘最純粹的仰慕。」
黑暗裡,賀睢沉不輕不重的呼吸停了瞬,手臂摟著她沒動,卻是醒了的。
顧青霧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繼續往下說:「你大哥成為植物人,你姑姑和賀家長輩們無可奈何,只能請你出山接管掌權人的位子,我知道,你這七年要支撐起家族,要不露聲色的架空公司一些人的勢力和掃清所有障礙,又有你姑姑在邊上虎視眈眈盯著,還要擔負照顧你大哥的妻兒,是不太能顧得上我這邊了。」
所以她心底即便是有隔閡,也沒有因此不跟賀睢沉續上前緣,兩人都很有默契,不去深究那段分開的過往。而顧青霧知道自己不談起,是因為選擇平靜接受這個事實。
賀睢沉不談,是怕事情一旦刺破錶面的和諧,說白了,無論是弱者還是強者,內心都是越怕什麼,就會潛意識去避免直接接觸什麼。
所以連想要個合法身份,都得彎彎繞繞拐著彎,變著法來。
顧青霧今晚主動提,沒有吵架也沒有任何指責,卻字字都能將男人胸膛刺的血肉模糊,當她還敢說出自己對他可能不是那麼重要的時候。
肩膀微微一痛,是賀睢沉狠狠地將她抱緊在懷,俊美的臉龐神色難得變了幾度,低啞的嗓音模糊,聽上去還透著被氣到的壓抑情緒:「你不重要?顧青霧,你有時候冷靜理智到讓我想咬死你。」
重逢起,是他利用褚三硯需要律師解決醜聞的事,威逼利誘她認他。後來,也是他逼她點頭答應在一起,顧青霧卻始終不願意對外公開兩人的關係,連發生男女關係,都是他單方面想要突破。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謀劃著名怎麼去強迫她拉近彼此的距離。她不願公開戀情,可以。但是他也貪,變著法子想要另一層的合法保障。
在賀家老宅談到退位的事,誰也不知,賀睢沉當時那杯茶遲遲沒喝下去,心中想的不是自身內憂外患的處境。而是退位後,他該如何繼續謀劃跟顧青霧的關係再進一步。
當初放她回國發展事業是真情實意,想要跟她有個合法關係做紐帶,更是他後半生的強烈念頭。
比起江山,美人更是長在他心頭上的,誰也挖不走。
賀睢沉是真咬她肩頭,用了力度,那纖弱雪白的肩膀印上了一排牙印,漸漸地,顧青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