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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蓉攏了攏肩頭鬆垮的浴袍,柔若無骨地貼上男人肌肉線條流暢的背部, 眼眉含笑,看著他手機螢幕上的微博熱搜。
顧文翰將燃盡的菸蒂熄滅,又點了根,撥通了一個私人號碼出去。
響了幾聲,沒人接。
易小蓉見他沒理自己,歪過頭,在耳邊輕吹氣:「大清早的,打給哪位小情人呢?」
顧文翰的注意力終於回到她身上,連腔調也跟著低迷三分:「我的小情人不就在眼前。」
易小蓉雖然年齡稍大,卻勝在風韻猶存,笑起來時比小姑娘多了分嫵媚成熟,又知趣,會討男人喜歡。而她是愛極了顧文翰這種型別的男人,覺得他很不一樣,身上不是那些企業家圈裡的大款用金錢堆積起來的氣質。
是那種待女人極溫柔迷人,又帶點書香氣息的。
平日裡喜歡的都是些攝影、養馬養魚和高爾夫,懂得怎麼玩生活情調,每次跟她開房,都會準備一屋子的玫瑰和蠟燭,還有精心挑選的昂貴禮物。
讓易小蓉有種自己被他捧在手心裡寵愛呵護的感覺,無法自拔地迷戀上了這個男人。
她收起心底那點嫉妒,纖纖玉指溫柔地幫他緩解肩膀的肌肉,直到顧文翰願意跟她說:「我有個女兒,從小就叛逆反骨,不把我這個親生父親放在眼裡。」
易小蓉是知道他有過一段失敗婚姻,跟前妻都二十來年沒聯絡了,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柔聲說:「孩子都是父母的討債鬼,小姑娘脾氣嬌一點也是在所難免的,你跟她講講道理嘛。」
「呵,我那個女兒,自有一套歪理邪說。」
顧文翰的語調聽上去,聲線是溫和的,卻難以分辨他對女兒的感情:「讓她別出來拋頭露面的工作,不聽勸,也不要顧家一分錢……她從小吃穿用度哪個不是顧家的錢?現在翅膀硬了要跟我劃清界限,還是天真的很。」
易小蓉沉默幾許,隱約是猜到這對父女的關係很僵。不過這如她意願,畢竟顧文翰身體正值壯年,倘若二婚的話,早晚還要別的孩子。
對前妻孩子太寵溺,那對她可不是件好事。
易小蓉順勢迎合了幾句,雙手扶著他肩膀往枕頭壓,輕柔的聲音在朦朧的燈光裡低了一度:「時間還早,你女兒可能還沒睡醒……文翰,再睡會回籠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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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整,被網友艾特出來的四大娛樂媒體都集體沉默,無一人敢站出來扒出勞斯萊斯車主的身份,逐漸網上畫風就演變成了——
顧青霧身後的男人貴不可言傳,是個無人敢惹的大人物。
全網鬧得再怎麼兇,對當事人而言,顧青霧照常的起床吃飯,在得知駱原幫她跟劇組請了幾天假後,她突發奇想要跟賀睢沉過普通情侶的甜蜜生活。
下午時分。
她睡飽精神後,從衣帽間挑了件黑色針織裙,裙長一直到腳踝,襯得肌膚雪白又纖細,簡單打扮完自己後,又戴上口罩,跟賀睢沉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哥哥,我想吃花菜炒茄子,你還記得嗎?以前在南鳴寺的時候……我們經常吃這道菜。」
經過新鮮蔬菜的區域,顧青霧仰起頭看身邊俊美的男人,那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漆黑水亮,笑起來時眼尾彎起弧度,不知多可愛。
她那個有讓男人臣服的資本。
賀睢沉眸色深深注視兩秒,忍不住低頭,薄唇親她的眼睫毛:「記得,你愛吃茄子不吃花菜,每次都天天扔給走地雞吃。」
顧青霧感覺熱息灑在眼尾那塊面板上,忍著沒躲,不好意思去看周圍的人,小聲說:「走地雞應該已經找到它的鷹媽媽了吧?」
「嗯。」
賀睢沉手臂輕摟她的腰肢,不緊不慢的說:「我們改日可以去南鳴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