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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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兩名警察走過來,給司夕戴上手銬。
司夕面無表情,早已料到如此,當即又說道:“警長先生,請問,你們要將我關到哪裡?我這記憶的恢復,你知道的,我需要在一個熟悉的環境和城市內,如果你們將我關到很遠很陌生的地方我怕我的記憶恢復會受影響。”
“媽的這麼羅嗦!”指揮官罵了一聲,“保羅、柯尼亞,你們將這小子帶到熱那亞吉爾堡監獄!”那兩名警察隨即應了一聲。
“熱那亞吉爾堡監獄?”司夕大吼一聲,音量直有90分貝!那指揮官被一震,罵道:“狗雜種!吼這麼大聲幹嘛?我把你關進去的這監獄就在附近,不算是遠地方,你別再給我耍滑頭!我會叫人準備一張紙和筆的,三天內你好好給我寫出來!”說罷,掉頭而去。
司夕也被帶走,在即將出這地下室的一剎,他回頭看了看地下室的一隅。那裡面,捷克軍團100來位兄弟正擠在一團。自己的話,他們應該聽得一清二楚。
熱那亞的夜,好是黑暗!司夕坐在警車裡,望著窗外,感懷萬千。人生的際遇荒謬至此!看看時間,已是凌晨1點多了。在這一刻,司夕才發覺,其實,黑社會的“黑”,並不可怕,當我們所知事物的本性的時候,也就不足為怪了;可怕的是,當我們不知道一個事物的本性,但它卻陡然間顯示出了那本性,這才是真正可怕的,也是悲哀的。比如,警察瞄準著手無寸鐵的人準備開槍的時候——而且是100多位手無寸鐵的人。
熱那亞吉爾堡監獄,約摸凌晨2點時,又進來一位新的囚犯——司夕。上面並未交代他的罪行是輕是重,因而典獄長也就敷衍了事,將司夕分配到一間輕微刑事囚犯羈押室——典獄長也不想自找麻煩,關進重囚犯監獄,需要很多顧及、打點和人手。
這牢房大約有10來個平方,也不算陰暗潮溼,通風條件一般,兩張床鋪,很顯然,可以關押兩名囚犯。司夕也沒有多審視,一頭躺在一張床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接下去,該怎麼辦?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司夕閉上了眼睛,思緒起伏。
雷霆投資即將展翅高飛,沒想到,自己這位總舵主卻要身陷牢獄之災!這真是太戲劇化的一幕!從藍珍珠家裡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為自己的人身安危擔憂,生怕殺人不眨眼的捷克軍團對自己不利……哪想到世事如此變幻莫測!殺人不眨眼、對自己不利的竟是一幫義大利的警察!
這三天之內,不把那位鬼知道在哪的駭客“化骨龍”供出來,自己這條命恐怕會斷送在這熱那亞的土地上!看來,騙或是不騙那位法西斯指揮官,自己的結局幾乎一樣:死。不同的是,騙了他,自己手下100來位亞洲兄弟得以安全,而自己也可以“死刑緩期三天執行”,一句謊言,為自己換來了三天的生命、三天的空氣、三天的呼吸、三天的心跳……
自己根本不認識、不知道化骨龍,更別說供出他的下落!
司夕一個翻身,撲哧一笑,瞬間卻又是一聲長嘆。
此刻,他眼前泛起一個人影。
他很是驚奇,在這離死亡還剩三天的時間之內,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竟是她——米靜!
自己逃出上海時,已經對她說讓她死心、讓她忘記自己……而自己,這一個多月來,也早已將她忘得一乾二淨,何故,在這關頭,她卻又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米靜的音容笑貌,剎那間覆蓋了司夕的雙眼,她那飄逸、爛漫的身姿和爽朗的笑聲,已經將他記憶的天空交織充斥……
她還好嗎?現在在上班還是又回老家做起了老闆?自己逃出上海時曾給她留下了500萬人民幣,不知夠不夠她下半輩子的開銷……良久,司夕再度悵嘆一聲。原來,只有到這關頭——離死亡最近的時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