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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殿內,孟月盛裝打扮,並且特意化了一個素淨的妝容,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有些虛弱。
她倚靠在椅子上,從門縫裡望著殿外蕭衍的身影越走越近。
蕭衍佯裝淡定,跺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哐”地推開了門。
“陛下…你來了。”
孟月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蕭衍瞬間愣住。
這幾日,他一次都沒過來看月妃,是因為他想故意晾晾她。
然後再看看月妃的反應。
沒想到她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的本名叫月曜?這個名字倒是有點特別,像是精心設計的。”
蕭衍冷聲道。
孟月淡淡一笑:“臣妾只是隨西涼王來大胤獻舞,況且那日臣妾帶著面紗,並沒有故意結識陛下,怎麼能叫精心設計呢?”
“難道就因為這張…據說與前皇后相似的臉?”
蕭衍一聽她提到孟月,頓時眉心抽搐:“不準提那個人!”
“聽說你不舒服,生病了?要不要叫太醫過來瞧瞧。”
蕭衍的語氣冷冰冰的,聽得旁人頭皮一涼。
孟月捂嘴笑笑:
“你這幾日一次都不來看臣妾,臣妾太思念陛下,所以身體有些不舒服。”
她斜眼偷瞥蕭衍的反應。
他使勁擰了擰眉頭。
月曜和孟月的性格完全不同,讓他一時很難適應,甚至感覺渾身不自在。
孟月從不會這麼和他說話。
想起之前薔薇的事,眼前這個月曜讓蕭衍充滿警惕。
他瞥了瞥孟月的眼睛,冷聲道:
“朕看著並無大礙,既然如此,愛妃好好歇息吧,朕改日再來看你。”
孟月心裡極為不屑。
蕭衍就是心虛,連看到她這張臉都掩飾不住的緊張。
“陛下……留在這裡過夜嘛,老讓臣妾獨守空房,臣妾會被旁人笑話的。”
“陛下不會……不敢吧?”
孟月的當務之急是要打消蕭衍對她的顧慮,但他總這麼躲著她實在不利於自己的計劃。
蕭衍輕咳幾聲:“好啊,朕怕什麼?!李德全,告訴郭貴妃,今夜朕不過去了。”
孟月得逞地偷笑幾下。
“陛下,不如咱們飲酒吧,臣妾這裡有西涼帶來的佳釀……”
蕭衍訕笑著答應,兩人果真喝起酒來。
孟月故意裝作不勝酒量的樣子,沒幾杯酒就倚靠在一邊眯起了眼。
假裝喝醉。
“月妃……你睡了嗎?月妃……”
見月曜不回答,蕭衍抓住機會,輕輕撩起了她的衣裳,恰好撩到之前給孟月烙奴印的位置。
那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孟月微眯雙眼,在心裡忍不住一陣嘲笑,在西涼時北冥墨給了她一種藥膏。
這種藥膏可以將那些墨汁洗得一乾二淨,看不出一點破綻。
她既然回到大胤,就不可能留下明顯的把柄。
蕭衍仔細觀察幾遍,不由得蹙起眉頭。
他看著一會有些失望,一會又有些開心。
失望的是,她果真不是孟月?開心的是,她不是孟月,心裡沒有怨恨。
他只需要將她當做一個替代品就好了。
不過,僅憑這些,還不能讓多疑的蕭衍做出判斷。
除了孟月,他不相信任何女子。
孟月就是要一步步打消蕭衍的顧慮,今夜的目的達到了,她索性裝醉“昏睡”起來,不想再理蕭衍。
蕭衍見她一直睡著,乾脆將她抱到床上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