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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分。”
幾杯下肚,嘉南算是把話匣子開啟了,他懷揣著不少趣聞雜見,多為荒誕不經稀奇古怪的天話,但辛詞卻聽得是津津有味,喜笑顏開。嘉南見有人來應,不由得更加賣力,逗得辛詞笑聲連連。宣然側著頭,眼含溫情凝視著辛詞。
在宣府時,辛詞總如小刺蝟般張開滿身的刺,弄得旁人無法近身,一出府,卻恢復了女兒家的性情。宣然暗道,這次出門算是出對了,讓他有機會看到辛詞的另一面。
嘉南說到口乾舌燥,端起杯子自斟自飲,這酒喝得太急,上了腦。他再張口,只覺喉頭打架,舌頭似短了一大截子,一句話翻來倒去說了七八遍,仍是不明不白。宣然見狀,皺眉苦笑道:“這個嘉南,恐是醉了。”
“你和他性子南轅北轍,竟是好友,倒真出人意料。”辛詞把玩著手中的酒盅說道。
“幼時曾一起去過學堂,這便相熟起來。”宣然不動聲色地將一片醬牛肉夾進辛詞碗中:“想來你還未用過早飯,這牛肉滑而不膩,並無腥氣,你稍食幾口。待一會兒船靠岸,再尋個乾淨的館子點幾道素菜罷。”
“不用客氣。”辛詞開玩笑道:“我不是出家的尼姑,牛肉羊肉自是啖得。”
“尼姑?哪裡有尼姑?”嘉南瞪圓眼睛插話道:“莫不是來咱們的船上化緣?長得俏不俏?”
他這話引來辛詞和宣然一陣笑聲,二人目光不經意地對到一起,許久後,才又都慌忙地別過臉。但彼此的心,卻都如小鹿亂蹦,怎麼也靜不下來。少頃,宣然有些緊張地開口道:“你現在又不怕我了?”
“我從未說過害怕你,是你多想罷了。”辛詞想也沒想便回話道,待話音剛落,就發現這話說得有些曖昧,她雖滴酒未沾,但這臉色卻比喝醉的嘉南還紅,大有酒不醉人人自醉之勢。
宣然莞爾一笑,這便轉了話題,他伸手指著遠處的風景道:“對岸有一處涼亭,建的頗為精巧。秋日時候,我若是得了空便和嘉南去那兒臨窗而坐,伴著蔥翠山色,嗅著陣陣桂花香,淺酌美酒,閒談一日,倒也逍遙自在。只是近兩年我接手府中生意,越來越忙了,那樣的閒趣生活漸漸變得遙不可及。想來在蘇小姐眼中,我不過是個散著銅臭味的商人罷了。”
“三少爺恪守孝道,協助宣老爺打點生意,辛詞又怎會看輕少爺?”辛詞衷心地稱讚道。
宣然眼睛一亮,他唇角微微揚起,一雙眼睛裡好似含著萬種柔情,那如春風般的笑容令辛詞呆了呆,這才窘迫地咳嗽幾聲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宣然並未趁機討她笑話,而是體貼地倒了一杯茶水,送到辛詞面前。
辛詞接過後朝宣然感激一笑,眼波流轉間,竟令宣然瞧得有些痴了。他並非是那種未見過佳人才女的傻小子,但像辛詞這般體態若仙的女子,卻是第一回遇著。莫怪乎嘉南一聽聞蘇辛詞住在宣府,就急著想讓他代為引薦,這等美貌可愛的人,就連他也心生親近愛惜之意。
“蘇小姐在宣府住的可還習慣?”宣然問道。
“承蒙老爺和夫人不棄,留我在府,已是辛詞修來的福分。”辛詞圓滑地回答著宣然的提問。她瞥見嘉南已經倒在茶几上睡熟了,便猜到三少爺宣然定要打探那晚發生的事情。
事實正如辛詞所料,宣然果真又問道:“那一夜,我是說叔叔過世的那晚,蘇小姐真的沒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二老爺一案不是已結了嗎?難道三少爺懷疑二老爺不是醉酒落水而亡?”辛詞反問道。
宣然訕訕一笑說道:“案子是結了,但疑點仍在。比如那晚的天氣,又比如,蘇小姐曾在衙門裡對縣太爺說,那夜聽到兩聲響動,難道蘇小姐一點都不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曾對縣太爺說,自己並不是好事之人,現在這話原封不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