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楣也不是遙不可及之事。要怪就怪嶽峰太過寵愛丘齊,未曾好好約束他的行為,以至於他去國都應試途中惹下不大不小的麻煩,那麻煩直接導致丘齊名落孫山。
他向來心氣極高,這下備受打擊,之後多次應試皆沒有如願高中。直到二十八歲,才勉強中了個舉人登科,但無出身。最後上下打點一番,這才到樊城走馬上任,成為縣太爺。
比起丘齊的故鄉登州,樊城不過是芝麻粒大的小城,無足輕重,想要升官發跡是難上加難。好在丘齊的抱負志向本就不在官場,他倒也樂得清閒,優哉遊哉地過起小日子。這是他上任後的第二年,也是他第一次受理死了人的案子,且與這案子密切相關的人物,是樊城裡說一不二的宣家,這讓丘齊徒然感到壓力倍增。
“宣公子可否再回憶一下那日天氣?”丘齊假裝沒有看到宣安嘴角泛起的輕蔑笑容,他好脾氣地詢問著。
“大人為何偏偏糾結於天氣呢?”宣安雙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毛問道。
丘齊沒有吱聲,他把胳膊撂在案几上託著下巴,陷入沉思。昨日是元宵佳節,他並未走上街頭與百姓同樂,而是偷偷摸摸溜出府,跑到野外與人私會。待他回府之時已是天色發白,他草草洗過臉,便爬上床歇著。正在半睡半醒之際,衙役來報,說宣府出了大事,二老爺宣正靖落水身亡。
驚得他骨碌一聲翻下床,顧不得吃些早點填肚,便叫人去傳喚宣家人。其實,宣家並未報官,丘齊完全可以把此事當成意外事故。許是他因睡眠不足而頭昏腦脹,不甚清醒,竟會擅自開堂審理這件沒人遞上狀紙的案件。
其實,他傳喚宣家三少爺宣然之時,心中便已是萬分後悔,但現在全城皆知縣太爺在審理此案,雪亮亮的眼睛都盯著他瞧,他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傳喚一干人等。
再傳宣府大少爺,自然不是他的本意,只因宣安無意中說了句,‘我去麒麟坊賭錢,玩到乏了,本想到二樓雅間歇歇,卻被攔住說裡面已經有了主兒。在這樊城,難道還有比我堂堂宣家大少爺更有頭臉的人嗎?我一賭氣,再加上手頭的銀子早已輸得精光,索性回家喝酒賞月。現在想想,若不是有人佔著雅間,我也不會大半夜趕回宣府,更不會遇到這麼晦氣的事。’
一開始丘齊並未留意大少爺話語,直到宣安出了衙門,他才反應過來,那晚在麒麟坊二層雅間的人正是自己!他頓時冒出一陣冷汗,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宣安那話是否暗有所指。
比宣大少爺更有臉面的人,除了宣家家主宣正賢,恐怕就是身為父母官的自己。想到這兒,丘齊馬上派人再度傳喚宣安,他要好生試探宣安,看看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骯髒的秘密。
“大人,元宵佳節,在外面賞月飲酒作樂的人恐怕不在少數,您大可以隨意審問幾人,看看到底後半夜天氣是晴是陰。”宣安眼珠一轉,揶揄道:“只不過大人要提高警惕,小心有人故弄玄虛,閃爍其詞,當著大人的面耍花腔。”
“嗯?”丘齊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起,他越來越覺得,宣安話裡有所指代……丘齊故意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為自己壯膽:“大膽,你這是在和本官兜圈子?”
“豈敢。”宣安輕吐一句,臉上卻仍帶著狡黠笑容:“我想大人也對那晚發生的事情略知一二,我爹爹當時並不在府中,他中午用過膳便趕去省城打點鋪子的生意,直到今日清晨才歸,縣城門口管事的衙役皆可為其作證。我弟弟宣然陪他孃親去城郊上香,入夜才回,到府中便各自去休息,想來有丫鬟小廝可以證明。
再說我小弟弟宣夜,他身子有疾,根本沒有作案能力。至於那個新進府的蘇家小姐,恐怕與我叔叔只打過一個照面,連五官尚未記清,並無作案的理由,更何況她不過是一介女流,想要殺個男子並非易事。我那夜在麒麟坊玩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