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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此事託付於他,定能萬無一失,這便寫下名帖,又附上黃金百兩,著下人一併送去。
文啟之收到信函,自是不該慢待,這便又休書一封,喚來兒子文寧,命他去宣家辦此事。宣正賢盼了半生,俱是想要勾搭上權貴宦官,他雖有萬兩白銀,但終究只是一介草民,若光耀門楣,只能等待時機。宣家金飾雖遠近聞名,但終究是在閨閣繡房,難登大雅之堂。現相爺親筆休書,如此高抬匠人,豈不令宣正賢誠惶誠恐。
正所謂養兒防老,自宣正賢偶見宣夜手藝之後,便暗暗拿定主意,待宣夜成年,將其送入皇宮,做那御匠,保不齊討得皇帝恩寵,封官晉爵也並非白日做夢。只不過宣夜身子不爭氣,三不五時便要鬧上一鬧,弄得宣正賢不勝煩憂。
現相爺派人找上門來,並許諾若是宣夜做得討巧,定在皇帝面前替宣家求個一官半職,不在話下。如此天大的好機會,宣正賢焉有放過之理?!他看罷信書,命下人鋪上紅氈,又四處燃起麝香,這才親至門口,恭恭敬敬地將文寧請進府。
初聽文寧之名,宣正賢不免一驚,繼而想起辛詞同文寧之間的種種糾葛,只不過利益為先,他也顧不得許多。
那文寧要求借住在宣府,行監督之能,宣正賢一口應承下來。他眼中俱是那一百兩黃金以及相爺的許諾,哪裡會將辛詞放於心上。這便吩咐下人,大擺筵席,並喚來宣夜與單蓮,同文寧吃酒,文寧亦不拒絕,一時賓主甚歡。
直到暮時宣安歸來,得知文寧現居於府上,這便要衝去中堂一探究竟,卻被管家吉正擋在門外。宣安不得已,只能在門外轉悠,但聽屋內笑聲朗朗,而他這心卻是急如火燒。
不知站了多久,這才聽管家進中堂稟告宣正賢,說那辛詞與宣然業已歸府。宣安聽罷,急急衝向前院,見了辛詞,也顧不得四下皆是傭人,便將她一把攬入懷中。宣安無法猜到辛詞乍見文寧的反應,只覺忐忑難安。
文寧隨後趕到,瞧見這一幕,又驚又氣,他與宣安曾有過一面之緣,自是記得這位混不吝的浪蕩公子。現見他竟不顧禮數抱住辛詞,偏那辛詞還無甚惱意,如此無羞無恥可怎底是好?!若不是顧念尚在宣府,文寧定要好好斥責辛詞一番。
就在文寧氣悶之際,宣正賢蹙著眉,輕咳嗽一聲,宣安這才戀戀不捨放了辛詞。辛詞走上前去,對宣正賢盈盈一拜,又問及寒溫闊別。
宣正賢回道:“我這傷並無大礙,養幾日便可痊癒。倒是你這一日可謂辛苦,略盡孝道即可,切莫太過悲慟,傷了身子,反倒令九泉之下的爹孃難安。這位是文家少爺文寧,想你們是舊識,無須引薦。至於他為何會在府上,待騰出功夫讓單蓮講與你聽。
適才我們正於中堂暢飲,忽聞你們二人歸來,這便出來瞧瞧。想你和然兒定餓著肚皮,速速回房換套衫子,來中堂一起食些小菜罷。”宣正賢未免尷尬,故意不提宣安。
辛詞沉了半響,緩緩點頭應了,轉身要走,卻被文寧擋住去路道:“辛詞妹妹,莫不是忘了文哥哥,怎底不理不睬?”
“哥哥?”辛詞抬頭望著文寧,不禁冷笑一聲道:“文公子請自重,我與你無甚干係。”
“此話怎講?辛詞,休要再鬧。”文寧突的壓低聲音,啞啞說道:“你氣也該消了,如此任性,可不似我認識的辛詞。”
“我本就不再是你識得的那個辛詞!你予的屈辱辛詞時刻不忘,我並非氣惱甚麼,只是看清你的嘴臉。有些過錯,究其一生也無法原諒。還請你收斂言行,別再與我糾纏不清。你我前緣已盡,莫要再胡言亂語,我並非你的未婚娘子!”辛詞說完這話,徑自去了。
文寧盯著她的背影,提高嗓音道:“辛詞,有一事恐你不知。蘇夫人並未退還聘書與彩禮,你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