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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指頭大小的細胞群現在卻完全盤踞了整個器皿,甚至還在不斷地增長繁殖著。一層淡淡的紫光若隱若現的包裹著它們,如果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些細胞就彷彿一個磁鐵一般,正瘋狂的吸收著那從天而降的雨水,一些距離較遠的雨滴竟然也違反物理規律的在空中打著彎的掉進整個器皿中去。在如此磅礴的大雨之下,吸收了大量雨水的器皿除了那些細胞外連一點水漬都看不見,就彷彿整個器皿是個真空地帶,這些細胞就像個無底的黑洞一般接納著越來越多的雨水。
在盛放著玻璃器皿的實驗臺旁,那個玉杖靜靜地躺在焦黑的地板上,碎裂的幾段任憑大雨洗刷著。失去了那原本圓潤光華的古杖,就彷彿一個已經到了暮年的老人,慢慢逝去生命的光澤,最終歸與平淡。
&ldo;怎麼會這樣?&rdo;頂著瓢潑的大雨,艱難地拖動著幾乎快麻痺的身子,莊天宇走到實驗室的中間,看著地上那已經和一般的石頭沒有什麼區別的玉杖,低著頭喃喃地說道。
&ldo;你……你怎麼了?&rdo;瞧著雙眼眼神渙散的這個男人,凌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到。實驗室這完全不是人力能夠破壞的場景讓她也心裡驚訝不已,但是剛才因為對雷電害怕的天性讓她不是十分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為了弄清出這來龍去脈,她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恐懼對這個看起來的表情怪怪的男人詢問著。
&ldo;唔‐‐&rdo;剛才為了護住那個叫凌霜的女人,莊天宇的背部完全是直接面對著那爆炸,許多玻璃的殘渣順著強勁的衝擊波陷進了他的背肌裡,不過因為衣服遮擋著從外表不容易看出來,可裡面卻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這時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巨痛,已經因為流血過多和那蛛絲的毒素影響而有點昏眩的他,再也抵擋不住那鑽心似的疼痛,大腦一陣麻痺,雙眼一黑便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ldo;喂,你‐‐&rdo;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就這樣直直地倒在了自己的懷裡,正想一把把他退開的凌霜突然發覺手上粘粘的,舉起來一看,赫然全是鮮血。
醒悟似的翻開他已經有點破損的襯衣,那結實的背部竟然已經找不到一點完整的肌膚了。許多微不可察的玻璃碎片深深地紮在了肉裡,暗紅的血跡遍佈整個背部,被冰冷的雨水一衝,濃濃的化了開去,更加顯得可怕。
&ldo;喂,喂,你醒醒,千萬不能睡找呀!&rdo;手機在剛才的動盪中已經不知道放哪裡了,艱難地拖著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往樓下走著,她一邊對著已經快不醒人世的莊天宇說到,那聲音竟然帶著絲絲的關心與急迫,迴蕩在還籠罩在綿綿細雨中的殘廢大樓之中,傳向了那漆黑一片的夜空……
&ldo;嚴老,你看這次事情鬧的這麼大,連報紙電視新聞都上了,這可不太好辦呀。&rdo;坐在可視電話前面,嚴新慈正和一個貌不出眾的青年對著話。如果沒有人指出,絕對不會有人相信螢幕裡的這個穿著普通的一套西裝打扮平凡的人竟然會是赫赫有名的強生集團的總裁,在那毫無特點的臉龐上,唯一引人注目的就只能算那雙濃黑的眼睛了,那黑色的眼珠就像要吞噬所有一切事物似的,讓人不敢直視。
&ldo;總裁,這件事我已經報告了,因為關係重大,所以我還是主張不要聲張。&rdo;
因為昨天晚上整個研究所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大雷給擊中,幾棟房子就這樣憑空的成為了灰燼,更別說裡面價值上億的裝置了,唯一能夠讓他慶幸的就是小霜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害,而且那些細胞竟然也完好無損。
不過這些事在平靜了許久的這個城市來說,也算是絕對的爆炸性新聞了,第二天便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