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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是個人都知道邵天賜跟十二班一個女生關係好,那次迎新晚會也讓班裡人對這個女生印象深刻,知道她叫賴寶婺,長得很純,還多才多藝,前幾天語文課上剛學到黛玉進賈府,寶姐姐的外號一下子就被叫開。
聽到賴寶婺的名字,高斯現在基本已經能做到面無表情,無論是外人看來還是他自己覺得,都已經是了無興趣的樣子,少年人的感情就像一陣風,他將自己封閉起來,於是任何風都吹不進來。
心頭髮悶,也說不出來哪裡悶,就覺得幹什麼都提不起勁,高斯離開教室一個人去行政樓頂樓吹風,待了沒多久就聽到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有人朝這裡過來,卻因為中途驟然爆發的爭執將他們留在了樓梯口的位置。高斯不以為意,輕靠著欄杆,垂目看樓下人來人往,騎腳踏車的學生在林蔭路上穿行,夕陽掛在山頭。
初秋的風已經有點涼了。
吹著風,高斯出了會兒神。安靜裡,一聲邵天賜驟然響起,拿煙的手僵住,心猛地一跳,固若金湯的心理工事也在這熟悉的聲音中裂開一道縫隙。他頓了起碼有十幾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才轉過臉往那邊看。
沒看到人,他們應該還站在樓梯上。
賴寶婺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跟他吵,還是為這種事情吵,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這裡,這一路邵天賜把這輩子哄女生的好話都給說光了,賴寶婺也沒有一點要鬆口的意思。他氣餒,扶著樓梯抬臉看她,妥協道:「大小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讓我去揍那個女的,我二話不說就給你找人去揍,行不行?」
聽到這話,賴寶婺瞬間心寒。
男生為什麼總是能這麼隨隨便便地做出傷害人的舉動,卻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做錯事的明明就是你,你為什麼要把她寫給你的情書發出來?你為什麼要把她的情書給我看,做這種傷害別人的事很有趣嗎?」
邵天賜有點悟過來她這兩天的反常,他撓了下手肘,不以為意道:「開個玩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就是想給你找點樂子嘛。」
是的,找樂子,多麼惡毒的藉口。
賴寶婺的嘴角輕顫,一滴淚靜靜滑過面頰。
一個女孩子最青澀最真誠的感情,被他這麼輕浮地對待,做盡了傷害對方的事,卻還能理直氣壯地笑話她的感情不值一提。
「好了,別哭了,服了你了,這有什麼好哭的……」他無奈地伸手拉她,手剛碰到她衣角就被賴寶婺狠狠甩開,與此同時,接連的淚珠從女孩眼眶滾了下來,她聲音發顫,沖他哭喊:「邵天賜,你憑什麼?做這種侮辱人的事情,你這樣跟高斯比有什麼區別?」
在將心比心這個問題上,男生永遠做不到女生萬分之一的細膩,這也決定他們在處置感情問題時更加粗糙,更加遲鈍。這個較量上,女生看似贏了,卻也輸的徹徹底底。
樓梯外,一個男生的背影靜靜地立在那裡,灰下去的夕陽中,影子被無限拉長在地,像被時間凝固在了這裡。高斯笑了下,笑容澀然,以為自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卻發現女孩只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徹底擊潰他心底所有防線。
你這樣做跟高斯比有什麼區別?
人這一輩子,要用光多少後悔才能讓一切重來。
而這種「比較」也徹底傷害到了邵天賜的感情,他喉頭滾動,抬起臉,目光沉鬱,盯著面前女孩一字一句道:「想知道我跟他的區別嗎?好,我告訴你,那就是他會這麼對你,可是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賴寶婺淚流滿面,心裡發燙的同時又倍覺哀傷,她哽咽地搖頭。
我不希望從你那裡獲得特殊待遇,我只希望你是個溫柔正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溫柔難能可貴,正直也常常缺席。我以為你是不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