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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哽咽:「求你了,別再欺負我了行嗎?」
高斯的喉結動了兩下,各種咒罵他都能夠輕鬆招架,可是女生的這句話卻堵地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眼發緊,他呵的一聲笑,偏開頭:「這要是叫欺負,那我真他媽夠賤的。」
賴寶婺徹底絕望了,她本來以為男生也就兩天的興趣,逗她幾天把錢收了,事情就可以風平浪靜地過去。
十六歲的少女,很早就體會過了什麼叫陰魂不散,什麼叫世事無常。
眼裡起霧,她難堪地看著面前人:「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不騷擾我,我跟你說對不起,你要我跟簡薔道歉也行,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高斯看著她,嘴巴動了動,還是沉默。
賴寶婺有點疲倦地問他:「你忘了嗎,你之前很討厭我的,你在水房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真的沒有喜歡過你,如果你擔心這件事的話,你放心好了,我要是喜歡你,我一輩子考不上大學,我,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高斯狼狽地笑了一下,笑意未達眼底。
這姑娘是真厲害。
他簡直想給她鼓個掌。
她說的每一句話,發的每一個誓,都像一把軟刀子往他心裡捅,捅得血肉模糊,他還不能說疼。
因為他不配,他自找的。
高斯曾經以為只要對她好,對她足夠好,特別好,就可以把那個錯誤掩蓋掉。
從清楚自己的感情起,高斯腦子裡一直在做這道數學題,他以為自己做的都是加分項的事。
卻發現給出最終答案的並不是自己,意思是無論他做的多好,或者多不好,說了算的人都不是自己。
喉結滾動著,就無力的一句:「我沒有討厭過你。」
賴寶婺冷冷地看他一眼,像看世界上最多餘的一個垃圾,什麼話都沒說,她轉身就走,這次高斯沒叫住她,她也沒有回頭,一直到了不得不拐彎的時候也沒有。
回寢室前她去公共衛生間沖了把臉,她不知道自己哭過,就覺得臉被風吹得乾巴巴的,很不舒服。抬起臉,鏡子裡一張濕漉漉的小孩臉,小孩哭得滿臉是淚,在叫媽媽。她眼靜靜地一眨,鏡中又變做當下的她。細眉杏眼,膚色白皙,她漸漸走出了父親的基因,開始像她的母親。
她其實不難看,就是呆,臉上不大有表情,就比同齡女生欠缺了幾分生動的靈氣,五官寡淡,臉型窄小,但也為後天的發育留足了空間。
那時候電視裡上了一檔青春偶像劇,追得滿城空巷。片中女主卻飽受爭議,誇她漂亮的欣賞她人淡如菊,不喜歡她的人覺得她寡淡無味,面無表情。嚴歡一直說她跟賴寶婺有點像,邵天賜也說像,事實上,也不只有他們兩個這麼覺得。
簡薔是從閨蜜孫欣欣嘴裡聽到這個像。
中午午休,孫欣欣追劇追得廢寢忘食,雖然戴著耳機,但是一旁的簡薔還是不能不被影響,孫欣欣捅了她胳膊一下,問她:「你覺沒覺得這個女主有點像賴寶婺?」賴寶婺這三個字驅散了她全部睏意,簡薔趴在手臂上轉過頭看了一眼被孫欣欣掩護在課本山裡的手機屏,劇裡的女主目中含淚地說完一大段臺詞,給了觀眾和男主一個倔強隱忍的表情。
簡薔心裡隱隱約約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也沒有很像吧,」簡薔淡淡道,「就眼睛和嘴巴稍微像點,不過女主長得也一般。」
客觀來講,女主就算長得一般,也比素人美出一大截,又是學舞蹈的,一顰一笑,還挺有氣質。
但聽她那個意思,孫欣欣也沒往下說。
女生跟女生在一起,不自覺就會有種一較高下的心理,外貌、成績、打扮,特別是對從前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同齡女生。在那之後簡薔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