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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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和少女的視界中。少女走進和小樹走進了防護罩。少女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而沮喪。
原來月星背面才是真正的暗黑之界。沒有任何植被，沒有任何水源，卻有生命在活動。非常冷，穿著灰色緊身衣的少女都瑟瑟發抖。除了小樹每個人都瑟瑟發抖。這寒冷是人能承受的極限，防護罩被設定如此。
這是一個人為製造的冷酷黑暗之界。
防護罩裡是密密麻麻的洞穴，洞穴中進進出出著無數新智人。時而有新智人跌倒，所幸還有人會伸出援手。但立刻就會被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的執法人工智驅散，不能站起的立刻被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的執法人工智慧像拎垃圾一樣拎走。面對強大的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的執法人工智人們無能為力，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身份界定了一個標準：他們不受新智人人工智慧三大定律保護。揹負這個身份的人類已經不屬於新智人。
“這是在幹什麼？”殺氣湧上小樹的雙眼。
“採礦。採氦…3。”少女不停地發抖。這也是她可能遭受的命運。
“氦…3？你怎麼知道是氦…3？”
“氦…3是驅動人工智慧的能量核心原料。也是驅動整個新智人世界的能量。氦…3無色無味，當其含量增加導致氧氣含量低於19。5％時就會引起窒息。而我一旦停止緊身衣的淨化過濾功能就會感到窒息。”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
“這麼惡劣的環境，為什麼不用人工智慧？”小樹為自己構建了一個小模型。模型裡是他從茶山帶出來的空氣。
“因為這些人是原罪者。最垃圾的人工智慧都比他們高貴。”眼淚湧上少女的雙眼。
“原罪者？”
“就是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認為不利於種族良性繁衍的新智人。”大顆大顆的眼淚無聲滑過少女完美的臉龐。這完美的臉龐，就是由無盡的“原罪者”血肉浸潤、屍骨打磨而成。
“原罪者就該死麼？”
“對，原罪者就該死麼？原罪者就不是人麼？”少女情緒崩潰，嚎啕大哭。那些因為不能完成培訓課程被執法隊從身邊帶走的面孔，一張張浮現在少女的精神世界。
更何況這些“原罪者”中或許還有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
他們就這樣被釘在冰冷的罪惡者之城。帶著“原罪”出生，帶著“原罪”死去。卻用“原罪”的生命驅動新智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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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原罪與成人禮
傳說原罪是指人類與生俱來的、洗脫不掉的“罪行”。傳說人有兩種罪：原罪與本罪，原罪是始祖犯罪所遺留的罪性與惡根，本罪是各人今生所犯的罪。於是人類一方面自我神化自大，另一方面自我沉淪墮落；傳說原罪是關於人類的天性。關於生存與死亡。關於希望與絕望。關於疼痛與恐懼。關於罪惡與救贖。傳說原罪是一種人類開啟另一種人類生命的鑰匙，讓另一種人類知道自己是誰？知道生命是什麼？該去往何方？但並不是每一種人類都能有這樣的幸運或者也許是噩運。
——關於人類原罪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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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崩潰，嚎啕大哭的少女死命地用手壓住了耳朵，因為整個防護罩裡無時無刻都充斥著一個巨大的聲音：
“原罪者的存在就是原罪。”
“原罪者的存在就是原罪。”
“原罪者的存在就是原罪。”
“原罪者的存在就是原罪。”
……
“我們不是原罪者。”少女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揮舞著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