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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十阿哥越發不忿,道:“也不過就是仗著皇瑪嬤偏心,佟家還不是對他不冷不熱的……”噹啷一聲脆響,八阿哥神情淡淡的鬆開手,茶蓋摔落在地上,裂紋在細膩的瓷器上蔓延。八阿哥神色不變,眉眼依舊淡雅柔和,好像從上好水墨畫中勾勒出,讓人觀之心曠神怡,漫不經心的道:“十弟,慎言。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說的。”
十阿哥想起自己那位皇瑪嬤的手段,也不由得白了臉。雖說自己記事起,皇瑪嬤已經不事事過問朝政了。但是誰也不懷疑,讓她覺得不悅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據說當年佟國綱、明珠、索額圖三人都是陪著皇阿瑪親征的重臣,但佟國綱卻戰死沙場,皇瑪嬤便從此恨上了明珠索額圖。
於是,明珠這些年就沒攤上什麼好事,不是去主管治理河工,一碰到下大雨的天氣便提心吊膽。要麼就是被派去撫卹賑濟流民,多少雙眼睛盯著,萬一有一星半點的錯處,便被人借題發揮,和如履薄冰也差不離了。而索額圖就更倒黴,已經被下獄。內情還不得而知,不過便是依著十阿哥自己想來,決不至於因為公佈的那幾項所謂罪名,就羈拿重臣。
想到索額圖一出事,便等於斷了太子一個臂膀,十阿哥復有高興起來。九阿哥也跟著打圓場道:“是在八哥家裡,自己兄弟面前,也沒那麼多講究忌諱。老十在外面還是很謹慎的。他也沒別的意思,不過是不高興四哥不和兄弟們親近罷了。倒是八哥對他從來都很和善。”說著看來十四阿哥一眼。
十四阿哥嚥下口中的點心,喝了口茶,道:“別這麼看我。我額娘就我一個兒子。你和四哥什麼關係,我和四哥就是什麼關係,咱們高攀不上貴妃娘娘。八哥府裡的點心味兒不錯。”八阿哥笑著道:“不過是不放心老十的性子。究竟是長幼有序呢。他既是兄長,對他恭敬些也沒什麼壞處。”
九阿哥一語雙關的道:“雖說是要看長幼大小,但也要看是賢德還是平庸呢。”壓低聲音道:“八哥,我看太子這幾天心情不佳,連大朝會都能走神,頻頻出錯。索額圖這事…… 咱們要不要出手?”眯了眯眼,帶了分狠戾,“總之,叫他闖不過這一關!”
八阿哥沉吟一二道:“還是先緩一緩。索額圖這些年也算是位極人臣了,說拿就拿了,這裡面有文章。”九阿哥也若有所思,道:“皇阿瑪南巡,帶著太子。到德州的時候,太子病了,宣索額圖到德州侍疾,然後就出了這件事。偏咱們哥幾個這次都沒有隨行,不清楚內情。”幸災樂禍的道:“要我說,索額圖又不是太醫,又不是丫頭小廝,哪裡需要他千里迢迢跑過去侍疾!”嗤笑一聲:“太子在索額圖面前也就是個沒斷奶的小娃娃!難不成是把索額圖當奶孃了。”
十阿哥、十四阿哥俱笑出聲,八阿哥也忍俊不禁。十四阿哥道:“大哥這幾天可不是春風得意,一臉的笑容眼遮都遮不住,做弟弟的都不好意思說他。”九阿哥不屑道:“大哥也就這點氣量了,他和太子也就是半斤八兩的事。”八阿哥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道:“這事之前連一絲風聲也無,八成和那一位脫不了關係。以那一位的手段,索額圖恐怕難跳脫罪名。咱們先按兵不動,且瞧著吧。”
九阿哥一雙桃花眼褶褶生輝,道:“說到那一位,最近佟國維大人可是頻頻向八哥示好呢。雖說八哥在咱們兄弟中間是頂尖的,但四哥畢竟是佟貴妃名下,皇瑪嬤親自撫養的,又和太子走得近。不知佟家是打得什麼主意。”
八阿哥溫文爾雅的道:“佟大人國舅之尊,不論如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尤其是佟家簡在帝心。當初佟國綱戰死的時候,皇阿瑪覺得翰林院寫的祭文不夠真心實意,將翰林院諸人罵的罵、罰的罰,削去張英的禮部尚書之位,把楊宣貶去戍邊嗎,親自捉刀重新寫了一篇。“惟忠生勇,爾實兼之”,不是一般的讚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