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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女孩抖了抖披風,“我並不以此為武器。”
“我是怕妳下手太重,把肉烤焦了影響口感。”
“哦,控火者如是說。真是個絕佳的忠告。”她淡淡反駁道,在沒有點明是誰、也沒有看向對方的前提之下把話鋒轉到路迦身上,“我們起碼會在這裡多待三週,沒有必要急著找到答案。稍作休息也無妨。”
劃過紙張紋路的筆尖一頓。
塞拉菲娜咳了一聲,像是要澄清動機般補充了一句:“此地嚴寒,若果生病的話,對誰來說都是個麻煩。我可不想隔兩天便出去打獵換物資。”
永晝伸出食指,撥了撥杯中的麥酒,把視線放到玻璃窗外。足有指節厚的浮沫被破開了一個小洞,露出了底下金黃色的酒液,然而過了片刻又恢復原狀。
不知道由什麼時候開始,外面又下起了小雪來。馬廐就在酒館旁邊,那兩個人離他們並不算遠,永晝甚至能讀出她們的唇語,兩個人正討論不把對方的玩偶或者尾巴──連同整個人──踹下床的可能性。塞拉菲娜。多拉蒂站在兩匹馬中間,正為稍矮些的一匹配上鞍座,嬌小的君王則是拉過韁繩,強迫馬匹與她對視。
她若有多拉蒂的身高,看起來就不會像賭氣,而會是一場無聲的征服。
就像是永晝騎馬的時候,馬匹會恐懼他一般,極夜也不受比她弱小的生靈歡迎──沒有一種動物會逆反本能,與食物鏈裡更高位的獵手親近。
這大概也是她怯於與他對話的原因。
龍族的少年抿起一邊唇角。他微笑時總像個壞心眼的小男孩。“看來多拉蒂不討厭你。‘稍作休息也無妨’,聽上去可真親切。”
“沒錯。”縱使還為筆記收尾,路迦的回應仍然無比流暢,“她討厭的只有妳一個而已。”
“我並不需要討任何人喜歡。”
“哦,那方才──”黑髮法師放下了羽毛筆,抬目看向身邊的人,目光落到後者臉上時怔忡一瞬,下意識眯起眼睛來打量,“你又對她們做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同樣,我也不需要做什麼。”
路迦明顯不信,“那你在笑什麼?”
“只是想到些有意思的事情而已。”永晝舉起酒杯來,喝上一大口,“有人明明是頭野獸,嗅覺卻遲鈍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在極地是怎樣活下來的。”
愈來愈接近了。
腳步聲沉得帶著迴音。
渾身雪白的極地熊四肢著地,追趕著面前兩個尚不老練的獵手,彼此之間不過隔了一匹馬的身位。牠看起來已餓了一段時日,體內貯存的脂肪再也無法支撐起骨架,利爪也久久未曾磨利,此刻正割過平整的雪地,留下身後兩行沾上塵土的灰色足跡,和一地凌亂的馬蹄印。
一路上她們並不是沒有遇見過其他獵人,但沒有人敢去招惹這頭餓得雙目發綠的巨熊──每過一天,北境的獵人數目便少幾個,他們不可能為了兩個陌生人而冒上負傷的風險,更何況牠好像認定了這對可憐的女孩,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風雪聲呼嘯,塞拉菲娜不得不提高聲音說話,語氣聽上去便有幾分兇,“妳的宿醉到底是有多嚴重!竟然嗅不出我們身上還有雷鳴獸的血味?”
“是我一時疏忽……”極夜內疚地咬咬唇,“讓我來……”
“怎麼可能讓妳來──喂!給我跑穩一點!”金髮的法師控韁示意,坐騎受驚過度,以至於她想要轉身去對付那頭來得莫名的巨熊也變得不可能,除非她有被摔下去的心理準備。
“結契之後第一次恢復原形會被力量反噬,到時候我們連逃都逃不了!”
若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自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有極夜在身旁,她做每一個決定都要考慮到對方的安全。風行豹少女跑在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