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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邊喝酒邊隨口回:「嗐,你說她呀!她當年不知道什麼原因根本就沒參加高考,就跟人間蒸發似的,誰也聯絡不上她,同學聚會也沒見她來過一次。」
後來話題被人岔開了,祁燃腦子卻像被人轟了一炮,破碎的資訊在腦海炸開一道刺目的白光,回過神來時,五臟六腑都像被人撕碎了,握著酒杯的手背隱隱有青筋浮現。
他幾乎是一秒都待不下去,藉口還有事處理提前離了席。
出了包廂的大門,他片刻都等不了地給宋硯撥去了電話,然而那時宋硯已經進了部隊,電子裝置不允許隨身攜帶,一連撥了幾個都無人接聽。
他想起了裴子熠,又在通訊錄裡亂翻了一通,許久之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他的新號碼——自從那晚深聊,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聯絡也越來越少,出國留學後僅有的幾次聯絡還是透過郵件。
他去了徐知歲之前的家,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後來是鄰居看不下去,好心告訴他裡頭根本沒人住,說這房子裡死過人,擱置一年多了,一直賣不出去。
這個訊息無異于晴天驚雷,瞬間壓垮了他緊繃的神經,回去的路上險些出了車禍。
到家後,祁盛遠見他失魂落魄,問起他出了什麼事,祁燃一言不發,臉色白的嚇人。但知子莫若父,祁盛遠多少猜出了些原因,這才將自己知道的訊息和盤托出。
「那孩子的爸爸在你出國那天墜樓身亡了,具體因為什麼,圈裡人傳的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我也不好妄加揣測。只知道後來他們家公司破產了,母女倆也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像是為了刻意避開什麼,沒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什麼。沒和你說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在國外,知道的也比較遲,就算告訴你了也無法改變什麼,徒增悲傷罷了……」
那天祁盛遠似乎說了一堆寬慰他的話,祁燃一句也沒聽進去,腦海里唯有一個想法:父親去世,公司破產,錯失高考,打擊一個接著一個,那樣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而她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後來祁燃嘗試多方打聽徐知歲的訊息,皆無結果,命運總愛開玩笑,誰能想到當日一別竟是十年多的時間。
……
三天的交流會進行的特別順利,盛遠集團從不吝嗇與同行分享經驗,在當前經濟的變革下,唯有合作共贏才能長遠。
交流會結束的當天晚上,主辦方在酒店舉辦了慶功酒會。宴會廳佈置得頗有格調,賓客的衣著也顯得十分隆重,尤其在場的年輕女性,一個個濃妝艷抹,禮服華麗。
祁燃記得交流會上男性管理者居多,怎麼結束之後反而多了這麼多陌生的面孔。
「祁總,你這次的分享真是讓人受益匪淺,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有這樣的格局,實在讓人欽佩。」
入席不到半個小時,這已經是第五個過來與他寒暄的老總了,毫不例外,這人的身邊也跟了個年輕女人。瞧模樣大概二十四五歲,容貌艷麗,身材高挑,卻穿了一件與其氣質並不匹配的純白色輕紗禮服,多少有點故作清純的意思。
祁燃短短掃了來人一眼,禮貌起身與說話之人握手,「哪裡,我和盛遠集團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將來還要向劉董多多請教。」
被叫做劉董的男人笑意更盛,對祁燃的欣賞又添了幾分,如今年輕這一輩人才輩出,可能像祁燃這樣不驕不躁謙卑有禮的著實少見。
胳膊被人輕輕晃了晃,劉董明白是有人等不及了,偏了偏身子,向祁燃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小女兒,今年剛剛碩士畢業,說起來也是有緣,她和你還是大學校友呢。」
女人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抬眸間的嬌羞恰到好處,「學長好,之前我們在校友會上見過一次,我是生物力學專業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