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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慢慢流出了細細的水流,水流匯成水坑,走上去步履艱難。他們趟水坑,忍受著刺骨的冰涼,踩爛了足下的靴子。突然,在他們前方幾英尺,一大塊看上去曾經滿結實的冰塌落了,露出一道敞口海溝。狼在低聲哀嗥,馬匹驚跳避開,害怕地長嘶著。喬達拉側身沿裂口邊走,四處尋找出路。
&ldo;喬達拉,我堅持不住了,我累極了,我必須停下,&rdo;艾拉先是嗚咽,接著放聲大哭,&ldo;我們永遠也到不了啦。&rdo;
他停住腳,返回安慰他。&ldo;我們就要到了,艾拉。你看得見邊界有多近。&rdo;
&ldo;可我們差點掉進裂口,而且溪流不斷地注入,有些那樣的水坑已變成了深藍色的水洞。&rdo;
&ldo;你想呆在這兒嗎?&rdo;
艾拉鄭重地唿口長氣。&ldo;不,當然不,&rdo;她說,&ldo;我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這樣大哭。我們要是呆在這兒,必死無疑。&rdo;
喬達拉繞大冰口走過去,可他們一轉南,風便強勁得如同任何北風,他們覺得出氣溫的升高。水流變成在冰上縱橫交錯的水溪,水溪又長大成河。他們繞著避過兩個更大的裂口,能夠眺見冰河外的地方。他們小跑完了最後一小段路程,於是站在邊上向下俯瞰。
他們已抵達冰河的彼岸一道乳色堆雲般的水瀑就在他們腳下,自冰床底部噴湧而出。遠方的一際雪線下,飄著薄薄的淡綠色。
&ldo;你想在這兒停下歇一會兒嗎?&rdo;喬達拉問,但看上去焦慮不安。
&ldo;我只想走出冰川,我們可以到那片草場在歇息。&rdo;艾拉道。
&ldo;它比看上去遠多了。在這地方不能急,不能大意。我們得用繩扯在一起,我認為你應該打頭。萬一你滑了,我可以支撐住你的重量。謹慎地撿一條腳下的路,我們可以牽馬走。&rdo;
&ldo;不,我認為我們不該這麼辦。我想我們應卸下他們的馱物和橇杆,讓它們自己尋路走。&rdo;艾拉道。
&ldo;可能你是對的,可那樣我們就得丟下包裹在這兒……除非……&rdo;
艾拉看見他目所能及的地方。&ldo;讓我們把所有東西統統放進碗船裡,任它滑走!&rdo;她說。
&ldo;除去我們隨身拿得下的裝有必需品的小包。&rdo;他說,微微一笑。
&ldo;如果我們把它們都綁得很牢固,留意一下它滑落的方向,我們按理能找回來。&rdo;
&ldo;要是它碰壞了呢?&rdo;
&ldo;什麼能破?&rdo;
&ldo;框架可能破裂,&rdo;喬達拉道。&ldo;可就算它壞了,獸皮也會把它攏在一塊的。&rdo;
&ldo;就是說不管裡面有什麼都會完好無損,對嗎?&rdo;
&ldo;應該是,&rdo;喬達拉一笑,&ldo;我想是個好主意。&rdo;
重新打裝完圓形的船,喬達拉拾起一小包必需品,艾拉則牽著威尼。雖說他們多少畏懼滑倒,但還是沿邊走著,尋找下行路線。大概是為了彌補他們穿越冰川過程中遭致的延誤和危險,他們很快找到了緩石坡,坡上砂石遍地,看上去可行,只是有個略陡的滑冰。他們拽著船走上冰坡,艾拉鬆了雪橇。他們從兩匹馬上把韁繩等都解下,只留下猛獁象皮的護蹄。艾拉檢查一下以便確定它們是否牢牢套著;它們正合馬蹄形狀,現在很舒服。
接著,他們牽著馬匹攀上石堆頂。
威尼嘶叫著,艾拉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