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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謫陽,你怎麼了?!&rdo;陸穎手足無措,她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男子在她面前哭,尤其是謫陽,這在她的印象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定然是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ldo;謫陽,你、你‐‐你怎麼突然哭了,你‐‐&rdo;陸穎也顧不得謫陽會不會發火,仰頭起頭小心的用手指頭去抹去他臉上晶瑩的眼淚。
謫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叫人,清揚呢,他還在前院嗎……陸穎混亂的想,但此刻她覺得又不能離開謫陽身邊的好。
好一會兒,謫陽眼珠才動了一動,似乎從混亂中恢復過來,他輕輕握住陸穎的手,拿了下來,緊緊捏在手裡,然後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殘淚,掩飾道:&ldo;沒事,我只是太激動了。&rdo;
&ldo;謫陽。&rdo;陸穎遲疑道,心裡忐忑不安,她低頭瞄到謫陽牽著自己手,修長有力,五指好像一根根玉竹般好看,只是指頭冰涼,唯有手心還有些暖意。這個是謫陽第一次牽她的手,他大概也是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忘記了放手。
不知道為什麼,陸穎忽然希望謫陽能一直這樣牽著自己的手,想到這裡,她手指暗暗收攏也反握住謫陽的手,心裡忽然跳得很厲害。
謫陽深吸一口氣,合上眼睛,再睜開,清澈的眼底只剩下堅定:&ldo;我要去一趟花山書院。&rdo;
&ldo;你要去書院?因為這些字?&rdo;陸穎抬頭,十分意外。
謫陽展開了手上幾乎被他剛剛捏爛的紙,看著上面的字,忽然神情變得無比寂寞,彷彿在懷念一個故人:&ldo;你不懂的,我要去親眼看看。&rdo;目光投向,刺破長空,不知道奔向何方,&ldo;既然那裡有那行字,說明來的不是我一個人,所以我一定要去把事情弄清楚!&rdo;
陸穎見謫陽言辭含糊,不願意詳細解釋,只好不作深問。每個人的都有保有自己秘密的權利。
&ldo;可是你要怎麼進書院呢?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別人知道念慈觀的存在的嗎?也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認識你?&rdo;說到這裡,陸穎有一點委屈和抱怨。
按本意她不願意對山長有任何隱瞞的,不過謫陽當初極嚴厲的讓她發了誓,因此也不得不瞞著。
謫陽忽然笑了,他這一笑,面容猶若冬天被冰雪凍住的世界瞬間解融,春暖花開,泉水叮咚,猶若神跡乍現。而眉眼間的傲然又彷彿鷹振其翼,橫掠長空,俯視萬物皆小,江河如溪,人如螻蟻。
他說:&ldo;我要去的地方,有誰能攔得住嗎?&rdo;
陸穎忽然明白,這才是真正的謫陽。
站在謫陽的身邊,陸穎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如同有時她看見山長偶爾發脾氣的時候,身上的那種無形威懾,縱然沒有言語,也給人以壓迫感。只是以前謫陽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
內心掙紮了很久,陸穎毅然抬頭道:&ldo;我把地圖畫給你。&rdo;
既然謫陽這麼想要去看看,必然對他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相信謫陽不會做危害書院的事情,這麼做山長應該不會生氣吧,陸穎暗想。
謫陽抬眼看著她,又垂下眼,沒有說話。
&ldo;要回去了?&rdo;
眼見天色將晚,陸穎向謫陽告辭,在院外見到風清揚,他似等了很長時間。
&ldo;嗯。現在開始上學,以後恐不能常來了。&rdo;
風清揚側頭望了她一眼,似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將她一直送到念慈觀門口,抿了抿嘴才道:&ldo;等等。把你的荷包給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