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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熱氣。
他不常把心情表現在臉上，就像此刻，看向黃希言神情還是再平淡不過，&ldo;你還要再看一會兒書麼。&rdo;
黃希言說，&ldo;雙控的，你那邊，幫我關一下。&rdo;撐起手臂，撳亮自己這一側的檯燈。然後合上了雜誌，往床頭櫃上一放。
等主燈關掉，房間裡只有檯燈柔和的光，燈罩是彩色玻璃的，光透過去，投射到天花板上，形成奇異且漂亮的光斑。
黃希言轉頭看他，他躺下來，面朝著天花板，手臂很隨意地搭在被子外面。
&ldo;席樾……&rdo;
&ldo;嗯。&rdo;
黃希言伸手，捉住他的右手，指腹輕輕摩挲中指的第二個指節，&ldo;這是我的名字嗎？&rdo;
&ldo;嗯。&rdo;
&ldo;什麼時候去紋的？&rdo;
&ldo;你走之後，兩周左右。&rdo;
&ldo;……是想我嗎？&rdo;
&ldo;嗯。&rdo;
&ldo;我也一直在想你。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我本來不打算再聯絡你，你又寄來雕塑……&rdo;
&ldo;你不聯絡我，我也會來找你的。遲早。&rdo;
&ldo;……你還畫了我。你說不畫身邊的人。&rdo;
&ldo;你不一樣。&rdo;
黃希言勾起嘴角笑了。
席樾轉過頭去看她，她被頭髮擁住，燈光下面板變成暖色的調子，眼睛亮亮的。
&ldo;……你知道嗎，我答應過我姐姐，不會跟你在一起。她看到你的畫，知道我還在跟你聯絡，我們吵了一架，現在都沒和好。&rdo;
席樾沉默了一霎，&ldo;如果我說，他們說得對，我很涼薄，不太念舊情。你姐姐，或者其他人，其實……我都不在意。所以哪怕要讓你們姐妹關係破裂，我不會有負罪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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