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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個屋簷下,難免會交流。
對於鳳恬的困惑,皇后也同她分析了,道:「鳳玉這個人做事決絕,她要是信你便是毫無保留的信,要是不喜你也能絲毫不掩飾。」
鳳恬皺眉:「她並不像你說的那般坦蕩。」住在城郊宅子裡的時候,但凡鳳玉對她露出一點兒防備的心理,她便沒有機會下手。可她一貫的洞察力似乎一下子關閉了一樣,由著她引了外賊來刺殺她,並且險些刺殺成功了。
皇后雖不喜歡鳳恬,但也願意為她解惑。餘下漫長的幾十年,說不定就是她們倆對付著過了呢,她可不想整日對著一張苦瓜臉。
「她信你,但是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你,一旦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那就沒有機會了嗎?」鳳恬仰望著四方的天,有些後悔。
皇后剝著手裡的松子兒,慢條斯理地摧毀她的希望:「你沒有得手興許還有可能,但你確確實實傷了她,她這下子應該也能心安理得地拋下你不管了。」
鳳恬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不得不說,皇后是瞭解鳳玉的,雖然這兩個女人從來沒有促膝長談、互相剖白,甚至不存在真正的友誼,但無可否認的是,她們總是能準確猜中對方的想法。這大概也側面印證了兩人屬於同一類人。
馮弦機登基的日子定了,十月初十,欽天監算出來的這一年到頭最好的日子。
瑞帝的屍首被埋進了孝陵,跟著老朱家的祖宗一塊兒。馮弦機這個繼位者還算厚道,對他的親眷說不上厚待,但也絕不虐待,在西郊行宮闢了一處別院安置她們,日常也有宮女太監伺候。
皇后孫氏的一切榮耀自然沒有了,但她適應得非常快,絲毫看不出任何不適的跡象。甚至還向外面要了一臺織布機,脫下了華貴的綢緞,穿上棉麻的衣裙,這個昔日的大夏皇后竟然自己開始織布染布起來。
鳳恬沒有她這樣的好心情,她近日時常陷入一種懊悔的情緒中。總是在假設如果當初沒有被瑞帝誆騙,沒有生出那一絲絲陰暗,是不是現在早已回到了故土?南疆王室只餘下她與鳳玉兩人,鳳玉應該也能好好待她吧。
可是,沒有後悔藥,也沒有回頭路。她被禁錮在這小小的別院裡,每日聽著織布機,一遍遍反省自己錯在哪裡。她甚至給鳳玉寫過信,隔段時間就會寫,只是從來沒有收到過隻言片語的回信,也不知她是不願意回還是根本沒有收到。
——
轉眼間,十月初十到了,馮弦機四更天就從王府出發了。他本應昨夜就宿在宮城,但因為鳳玉的原因,他不得不兩頭跑。
馮弦機請她進宮一塊兒參加儀式,被她斷然拒絕,她的理由是那個地方的回憶不太好,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她想一輩子都不願再踏足了。
這讓馮弦機有些苦惱,他是皇帝,總不能登基之後還住在王府吧。如果她不願意進宮,那兩人不就宮裡宮外兩地分居了嗎?
「我確實不願意再回去,起碼現在還不想。」鳳玉安慰他,「不過我這個人善變得很,以後說不定能克服那點兒心理障礙呢。」
馮弦機:……
雖然知道她在滿嘴胡扯,但看在她的傷還未好完全的份兒上,他也放棄了讓她操勞這一趟。只是臨出發的時候威逼著她起床送他,並非要一路送到門口才算數。
秋意已經很濃了,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像是被什麼罩子從外面罩住了一樣。她裹了一件妃色的披風站在那裡朝他揮手,似乎是在趕他早日離開。
馮弦機苦笑:「這皇帝當得可真夠沒意思的。」
她用右手幫他理了理鬢髮,笑著道:「沒聽過有人是為了享清閒才選擇皇帝這個身份的,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你從前是咱們的王,以後是咱們的君,你能勝任前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