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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她還有些摸不到頭緒,待聽到荷塘夜的緣由,她抿抿唇,又張開,臉上浮現的盡數是難以置信。
她還難以置信了?
蔣青妍眸色中的怒火漸漸冷下來。
不是冷靜。是冷然。用那種抱著胸,看著她表演的防衛姿態。
方旖之於她,現在更像是一個演員,一個導演,一個隨便什麼。反正,她對她,從來沒有真心。
怎麼還能對這種人有期待呢?她本就不配擁有期待。
方旖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正所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何止是對她沒有一點真心,連對待嚴肅認真的公共資源,也只有一場又一場精心準備的鬧劇。
目的是什麼?蔣青妍想,無非是一箭雙鵰,不,可能是一箭三雕。
既利用了李邱川打擊報復了競爭對手,又片葉不沾身,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甚至博一個好名聲。
更甚,可以不用花錢免費睡一睡她?或者是將枝枝納入囊中。
呵,方旖不一直是這樣的嗎?
大費周章的唯利是圖,她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
蔣青妍想著想著,眼圈也紅了一點。
她想:她要賺錢,她不攔著她;她要好名聲,她不去抹黑她;
那她有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
只因為她好欺負,所以天生活該被人欺騙,被人玩弄嗎?
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
什麼時候是盡頭?
枝枝在角落裡玩耍,乖巧到靜謐。
窮人家的孩子,其實最懂得察言觀色。她像是知道媽媽和阿姨之間發生了什麼重大的爭執。
連玩具的動作聲音都小了很多。
蔣青妍忽然鎮定下來。
今時不同往日,五年前是五年前,她青春年少無所畏懼,陪她玩玩就玩玩,失敗了不過輸了一顆心。
現在,現在是不同的。她怎麼樣都可以,不能牽扯到枝枝分毫。
蔣青妍忽然槓了起來。
來啊,誰怕誰!打架她也未必會輸。況且邪不壓正,法治社會永遠會保護弱者的權益。
方旖的手掌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又握了握拳。
她很難過:「李邱川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說什麼都是假的?又或者,你根本不想聽我說什麼?」
蔣青妍抱胸站著:「嘴在你身上,你說。」
肢體語言全都是:你說你的,反正我不信。
方旖恨恨:「我沒有!我不過提供線索,她們不過照章辦事。涉黃涉讀,好市民的應盡義務是如實舉報。這也有錯誤了?李邱川怎麼說?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怕不就是她——」
「方旖,別把別人都想像得跟你似的。」蔣青妍嘴上說著「你說,嘴巴在你身上」,實際上她壓根不聽方旖的。
不僅如此,她還在方旖的傷口上撒鹽,像是不知道方旖多羨慕嫉妒那個叫李邱川的警官。
「李警官什麼都沒有說,不僅沒有非議你,還稱讚你是良好市民,說你是警民合作的楷模——方大老闆,我就問問你虧心不虧心?這個名號你受得起?」
蔣青妍已經形成內心確信:如果不是有利可圖,如果不是為了借刀殺人,方旖會這樣好心?好,真是乾淨利落的一場好戲。
所以,到底是傲慢傷人?還是偏見更傷人?
又或者百年前已經有了定論:傲慢與偏見,永遠是橫亙在雙方的無形阻礙。
方旖只要聽到這不斷提起來的「李邱川」三個字就燒得她心頭怒火連連。
心中燒起來的火蔓延到了胃部,胃部翻騰著向上湧起陣陣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