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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鏡辭沒去過海邊,大海對他來說實在是新奇又神秘的事物。不過沒關係,未來還很長,足以夠他們去揮霍。
備考期間他又見過一次朱家人。那次是江忱予臨時被老師叫去,他在校門口等著,面前突然停了那輛熟悉的黑車。
裡面走出的還是顫顫巍巍的朱老爺子和黑衣保鏢。月餘不見,朱老爺子似乎又滄桑了許多。喪子之痛肉眼可見地摧毀著他的精神連帶軀殼。他站著同朱鏡辭說話,問他考慮好了沒,聲音帶著明顯的中氣不足。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朱鏡辭有些不耐煩。
「我對你的家族沒有絲毫興趣,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如果你敢對江忱予甚至江家做些什麼,那我不介意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
老人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你想了這麼久,就這麼個蠢主意……」
「您知道的,我不是什麼高貴的人,」朱鏡辭眼裡泛著冷光,「我的身體裡流著一半您所認為的骯髒的血,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
「江家是什麼門第,給我們家提鞋都不配,值得你主動送上門去,」老爺子把柺杖重重拄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江家那小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這樣瘋?」
「因為在您眼中,看到的是金錢,家族,地位,您用這些堆砌的概念去評價人,決定您的好惡,」朱鏡辭歪歪頭,故作天真地笑,「可在他眼中,我就只是朱鏡辭這個人而已。他喜歡的,也是宇宙,古往今來,只此一個的我。」
或許是認識到朱鏡辭真的沒有可能回頭了,老人搖了搖頭,似乎是要開口說些什麼,又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是示意保鏢遞了一張名片過來,「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事情可以打給我。」嘆了口氣,又道,「不管怎樣,你終究是朱家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你好自為之吧。」而後擺了擺手,上車離開了。
朱鏡辭看著遠去的車輛,逐漸匯入車流中,而後消失不見。內心有些悵然。他期盼了許多年的親情,最後還是一場不可得的鏡花水月。終究,誰也不可能去背負另一個人的人生,人生哪能總如願以償呢?
他本打算把名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揣進了口袋。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忱予站在了他後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沒什麼,」他回過神來,搪塞道,「在想今晚吃什麼。」
「剛剛那兩個人,是你認識的人嗎?」江忱予不動聲色地問道。他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朱鏡辭和一個老人在說話,還接了對方的名片。
「哦,他們是來問路的,問和平大街怎麼走。」朱鏡辭掩飾地說著。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並不想讓江忱予摻合進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務事中,平白地為他擔心。
江忱予隨意地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追問,轉過話題問朱鏡辭想好吃什麼了嗎,朱鏡辭鬆了口氣,牽著江忱予往家走去,暗暗慶幸這頁揭過去了。
江忱予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早已消失不見。那位老人的臉,他是有印象的,在曾經被帶去參加的某場聚會上看見過,但是具體記不清了。
他暗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緊趕慢趕著,高三下學期就走到了頭。白薇是向來心大的性子,這時候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她提前半個月就讓朱鏡辭住到家裡來,方便阿姨照顧兩人的飲食起居。自己也撿起了擱置多年的廚藝,每天煲各種補湯,蟲草,花膠,黨參不重樣。兩人放了學往往踏進家門就被塞一碗,坐在餐桌上面對著面苦哈哈地喝。
炎熱的天氣,再加上大補湯加持,直到某天早上江忱予在飯桌上突然流鼻血,把朱鏡辭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