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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充滿了猜疑,卻沒有一個人突然崩潰,應該說,也沒有壓抑,所有的衝突都能被消弭在一聲&ldo;晚安&rdo;之中。
朝哥哪裡來的點子,說晚安?他問。
葉思朝只是給他分享了一句話:&ldo;感情經歷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淡。&rdo;
他突然想到‐‐朝哥這是在害怕?
嘴硬的葉思朝永遠不會回應他的疑問,但這個時候回應似乎不是那麼重要。
似乎是故人的經歷讓他有了些感慨,花想暮心裡所有的猜疑在證實了真相之後都變得微不足道。正如最最低劣的小說都能寫出的一句話所言:&ldo;我已經認定了你,就要把你放在手心上寵。&rdo;
總要有人回一句:&ldo;我也是。&rdo;
第十二章
掉出來的簽是一枚上上籤,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葉思朝沒忍住挑了一兩絲笑意。只是接下來的簽文差點沒讓他崩了面具:&ldo;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rdo;那個老人拿著眼鏡對光看了半天:&ldo;恭喜啊,這是紅鸞星動的徵兆。&rdo;
沒聽過紅鸞星動還有用這句詩來形容的,岑參知道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不耐煩,老人推了推眼鏡,用他解簽三十年的豐富閱歷打包票:&ldo;沒錯的,梨花梨花,春風梨花,你可知&l;一樹梨花壓海棠&r;?都是喜氣洋洋的,可見對方比你小。這一朵海棠花應該就近在眼前了。&rdo;
&ldo;梨花&rdo;指的是&ldo;白雪&rdo;,岑參和蘇軾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而且這麼……的詩沒問題?
然而葉思朝面無表情的控訴並未起到什麼作用。葉母一張臉都笑出了花,連道幾句&ldo;承你吉言&rdo;,最後還捐了不少香火錢,葉思朝只能跟在後頭敢怒不敢言,面上還是冷著一張臉,心裡頭已經給那個老頭打上了騙子的標籤‐‐至少他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動心的物件,而且身邊只有一些同齡人。
難不成是天降?
葉思朝打定了主意減少出門,指不定哪一天就被砸到了一個&ldo;命中註定&rdo;,說都沒地說去。
事情提前知道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他低頭跟在葉母背後,聽著女人的絮絮叨叨,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上了年紀的葉母每天關心的無非就是他不知道還在哪裡飄的婚姻和子女,就和每一個老了的父母一樣,除了掙錢和安排子女的生活,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忙活。
他如果讓父母去學一點新的東西,他們只會以他們這輩子就這樣了為開頭,開始新一輪的轟炸。
葉母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迷迷糊糊就嫁進了這個沒落的書香世家,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在公婆面前泰然處之,然後在是公婆離開之後為了丈夫勞心勞力,她的一生簡直可以說是八十集的連續劇,家庭幾次瀕臨破碎,都是她費盡心思用一根飄帶硬是繫了二十多年。
她走了幾步開始喘氣,葉思朝也適時在她後面輕輕拍打幾下,只見她轉過頭來盯了自己兒子一會兒,突然紅著眼睛道:&ldo;我知道你還記著小蝶,但是現在她也要嫁人了,你應該走出來了。&rdo;
她顯然誤解了葉思朝的心理,但葉思朝看了眼葉母浮腫的雙手,最後還是沒有辯解。
當初分手的時候,他還不清楚是為了什麼,只知道小蝴蝶也是紅著眼睛的,他也是,那麼為什麼要分開?
那個謎團直至今日還沒有解開,遑論當初的一個初中生,葉思朝一生最激烈的情緒大概就是留在了那一段時間裡,葉夫葉母百般追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