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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們先慢慢走一陣子,&rdo;他說道,&ldo;直到你更習慣我們的樹路為止。&rdo;然後他問了我一個似乎毫不著調的問題,一起旅行了這麼多天,直到現在我才被問到這個問題:&ldo;你叫什麼名字,女士?&rdo;
名字?當然,在埃裡森時我就已經給自己準備了個名字,但這個名字一直沒派上用場,而現在它卻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我甚至想不起當時給自己選了個什麼名字來著。大概是我的遲疑過於明顯,哪怕我臨時起一個名字,都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懷疑,所以不得不再次以風俗習慣為由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真希望伯德的掌權者最近沒有派使者過來。如果納庫麥和穆勒一樣講究效率,向每個派使者來的地方都派出間諜,我精心吹起的謊言泡泡就要輕易被人戳破了。
&ldo;名字嗎?&rdo;我回答道,用傲慢的表情掩蓋住了剛才的疑惑,&ldo;為什麼不先說你的名字?是你不夠紳士,還是你覺得我不夠淑女?&rdo;
有那麼一會兒,他看上去有點難堪。然後他笑了起來:&ldo;我必須請求你的原諒,女士。各地的風俗不同。在我們的土地上,只有女性有自己的名字,男人們則以他們各自的職責稱呼自己。我的名字,正如我向你說的那樣,是&l;教師&r;。所以,這絕非不敬。&rdo;
&ldo;好吧。&rdo;我說道,並做出一副原諒了他的樣子。這遊戲變得有趣起來了。身處不利的局面,卻還要像一個真正的外交人員那樣,在言辭交鋒中佔據上風,偶爾還得用上我的女性身份。這遊戲有趣至極,讓我幾乎不再去想這一路的艱難困苦。我們沿著樹枝攀緣向上,難度不亞於攀登一座險峭的山嶺。山嶺上的道路非常光滑,一不小心你就可能從左右任一方滑下去。而一旦我從這條路徑上滑下,肯定就會這麼直墜樹底。我不敢向下望,也不敢猜測我們已經爬到了多高的地方,但又忍不住想要獲得答案:&ldo;我們已經離地多高了?&rdo;
&ldo;在這裡的話,大概一百三十英尺,女士。但我並不是很確定,我們很少對高度斤斤計較。當這裡已經高得足夠讓你摔死時,它到底有多高就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嗎?但我可以告訴你還要往上爬多高。&rdo;
&ldo;多高?&rdo;
&ldo;大概還有三百英尺。&rdo;
我倒抽了口涼氣,在庫庫艾的森林裡我就見識到&ldo;背叛星&rdo;上的樹能長到多驚人的高度了。但那麼高的地方,樹枝不會變得太細嫩而柔弱,因而無法支撐起我們的重量嗎?
&ldo;為什麼要去那麼高的地方?那裡有什麼嗎?&rdo;
他又笑了,這一次他沒有掩飾對我恐高的鄙視。剛才對名字的小爭論讓他丟了面子,還有這一路上我找了不少的碴。大概他也想藉此找回點面子吧。
&ldo;我們去的地方,就是你要住的地方。我以為你會因為造訪樹頂而心懷感激,畢竟沒有幾個外來客有資格去那麼高的地方。&rdo;
&ldo;我要住在樹頂上?&rdo;
&ldo;當然,我們沒辦法把你和其他大使們放在一起,不是嗎?他們是男人。我們可是文明人。所以,麻寶麻瓦願意接納你與她同住。&rdo;
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因為他開始沿著繩梯小跑,只偶爾才用手扶一下。這看起來還挺容易,尤其是整個繩梯上都鋪著木板。可當我踩上去時,才發現它正輕輕搖擺。走得越遠,搖晃的幅度就越大。每次搖晃到頂點,我彷彿都能看見樹幹正朝著地面墜落,而那地面又距離太遠,被層層枝幹掩蓋,我甚至連它在哪兒都不知道。最後,可能是在橋的中段吧,我終於忍不住吐了起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