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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就縮著脖子點點頭。
&ldo;田文,你仔細瞧瞧地上這位姑娘,你可認得她?&rdo;
田文抬起頭,仔細將落紅打量一番,搖頭道:&ldo;不認得。&rdo;
崔佟氏皺眉道:&ldo;可瞧清楚了?膽敢胡說,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rdo;
田文被嚇得冷汗直流,他仔細又將落紅看一遍,確通道:&ldo;小人真沒有見過她。&rdo;
林婉城點點頭:&ldo;那我問你,七日前,可有人去你們店裡買過鴆毒?&rdo;
田文脫口道:&ldo;沒有!&rdo;
佟芷柔一笑,道:&ldo;姐姐,這人答的那麼快,倒像是背好了詞一樣!&rdo;
林婉城也笑道:&ldo;妹妹可不要以己度人。&rdo;
佟芷柔吃了憋,氣的握緊了拳頭,臉上卻依舊笑的燦爛:&ldo;姐姐說笑了。&rdo;
田文介面道:&ldo;兩位奶奶,小人沒有說謊,最近真的沒有人來買過鴆毒。&rdo;
趙永安眼見局面難以控制,在一旁怒道:&ldo;住口!你這孽障,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處,竟然昧著良心說出這欺師滅祖的話來?&rdo;一邊說,一邊就抬手要來打。
田文嚇得癱軟在地,抱著頭,哆哆嗦嗦道:&ldo;師傅,徒兒沒有說謊,最近真的沒有人來買過鴆毒!&rdo;
林婉城喝道:&ldo;好大的膽子,國公夫人面前豈容你喊打喊殺的?還不退下!&rdo;
趙永安抬頭看見杜裴氏那張陰雲密佈的臉,就趕忙低頭認罪,再不敢造次了。
林婉城才接著道:&ldo;田文,你如此篤定沒有人來買過鴆毒,可是有什麼證據?&rdo;
田文看一眼趙大夫,不敢說話。
林婉城道:&ldo;你放心,只要你照實說,有我姨母在,沒有人敢為難你。&rdo;
杜裴氏也道:&ldo;你放心大膽的說。我與京城醫聖白華也有些交情,待此事了結,我就推薦你去他的保安堂幫忙,豈不比待在濟世堂強?&rdo;
田文喜不自勝,趕忙爬過去謝了恩,才道:&ldo;我有證據!因為,這些天,濟世堂裡最近根本沒有鴆毒可賣!&rdo;
&ldo;怎麼說?&rdo;
&ldo;鴆毒毒性剛猛,本來就很少有人買,所以一直以來,店裡存貨並不多。誰知,十日前,小人去藥廚抓藥,不小心打碎了裝鴆毒的瓶子,瓶子裡的藥就都灑了……我怕師傅責罵,就找了個一模一樣的瓶子擺上去,所以……那瓶子裡根本就沒有藥!&rdo;
&ldo;原來的那個藥瓶子呢?&rdo;
&ldo;我……我趁人不注意,埋在濟世堂後院了。&rdo;
……
趙永安癱軟在地……
杜裴氏當即吩咐人去濟世堂將兩個藥瓶子取回來。榮華堂上,風向大變,落紅基本上可以脫罪,崔佟氏、佟芷柔、周姨娘幾人雖然面上不顯,但都咬牙暗恨沒有藉此機會除掉落紅。
林婉城轉頭沖魏媽媽一笑,道:&ldo;魏媽媽,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魏媽媽早就嚇得臉色鐵青,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上,拼命求饒。
林婉城道:&ldo;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照實說了,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rdo;
魏媽媽聲淚俱下:&ldo;奶奶饒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