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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雖有不忍，許福還是下意識撒了個謊。 阮桉晉能不顧一切出現在京城，就說明他根本沒有忘記。 也正是因為阮桉晉還記得，許福才更不能讓此時的阿生與他碰面。 現在的阿生就是個大麻煩，不僅跟姜無牽扯不清，與方衍的關係也很微妙。 只是這些話，許福不好直說，他隱晦的將目光投向打鬥中的兩人，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公子可要放任他們不管？” 混沌的思緒猛地收回，阿生這才注意房內兩人正在打鬥。 只看了一眼，他便沒了興致。 兩人看似膠著，實則未用全力，多是試探之意。 他神色漠然，對此毫不在意。 “反正都不是好的，不如打死一個少一個。” 聲音不大，方衍與姜無卻聽的分明。 心下一涼，兩人雙雙停手，勾肩搭背拉著手朝著阿生嘿嘿乾笑。 “阿笙莫惱，我與這…” 發現自己根本不知動手之人的名字，方衍急了，暗暗踹了姜無一腳。 姜無麵皮抽了抽，不甘示弱的掐著方衍腰側的軟肉擰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我姓姜。” 方衍眉頭跳了跳，面不改色的將姜無拉近了些，兩人親暱的湊在一起，極真誠的朝阿生解釋。 “咳咳，我與姜兄一見如故，一時沒忍住切磋切磋，你若不喜，我們這就罷手。” "對對對。" … 阿生不語，只靜靜看著兩人，周身冷的可怕。 阿生還是那個阿生，許福卻覺得他有些陌生。 重逢故友，得知舊事後，他還是心裡只有阮桉晉的阿生嗎？ 換言之，現在的他想成為誰？ 這點對許福來說很重要。 “公子是何人？”許福緊張問道。 “我叫姬笙。” 阿生轉頭看向他，平靜的眸子下洶湧莫名。 原來是西臨的姬三皇子。 許福面色難看。 到頭來，阿生還是選了條最難的路。 於阿生而言，只有成為姬三皇子，才能利用方衍的愧疚逼其與他聯手牽制方全。 父子相殘，雖殘忍，卻是不連累其他人的最好法子。 “許福，你回去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方衍這柄利器將由他來掌控，許福留在這裡只會很危險。 方衍和姜無都可以死，許福不行。 阮桉晉需要許福。 許福什麼也沒說，自視窗一躍而下，消失在了巷尾。 …… * 京城不知何處傳來流言，說元弘新得了座隕鐵礦，卻瞞著不報，反倒借靜嫻公主之死日日跟季府牽扯不清。 季府財大氣粗，元弘又有隕鐵，若這兩方生了異心聯手，造反輕而易舉。 訊息傳的極快，沒幾日就傳到了宮內，連元盛都收到了訊息。 眼瞅元盛神色懨懨，不太對勁，趙青山讓隨侍的小太監先退下，親自去取了安神香點上。 喚了心腹守好殿門後，趙青山才從袖中抽出一封密報。 “皇上，這是剛呈來的密報。” “朕乏了，你給朕念念。” 元盛單手扶額，背後冷汗密密而發。 不知為何，他這些時日總覺得心神不寧，夜裡睡不安穩，還總夢見些早已死去之人。 太醫只道他憂思過重，開了些安神方子，卻沒一個有用。 趙青山依言展信。 “經查探，靜嫻公主之死確有蹊蹺，出事當日有人看到黑衣人潛入三殿下城外的私宅，事發前日，三殿下還強行帶走了一位季府管事，靜嫻公主出府就是因這管事之故……” 閹人特有的尖利嗓音令元盛皺起了眉。 他不耐煩的一把從趙青山手裡奪過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好！真是朕的好兒子！竟然利用血親性命與叛軍聯手！他是當朕死了嗎？！” 趙青山在旁暗暗腹誹。 這逼迫季府的聖旨可是元盛下的，如今出了問題就是元弘的錯？ 天家無父子，此話果真一點不差。 氣極的元盛一把將密信撕了個粉碎，不僅讓趙青山將天牢裡的大皇子跟二皇子放出來牽制元弘，還連下三道急詔。 “傳令去雲州，告訴元楠，她母后病重，速速回京！” “平安候死了沒？！沒死就讓他給朕滾回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 “那個叫椋笙的到底哪來的隕鐵，朕要一個確切答覆！去給朕查！！！” …… 趙青山躬著身子，努力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