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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其樂融融,知青那邊就不太安分了。 寧晚月一行人已經去登記取過口糧了,回來就看到錢蕾蕾的鋪蓋佔了整張炕的快一半地方,另一半也零零散散的放著她的東西,有兩雙小皮鞋就大剌剌放在炕沿上。 大家都坐了幾天火車,出了站又帶著行李馬不停蹄地往雙山大隊趕。 到了陌生的地方還要熟悉環境,置辦東西,沒一刻停歇的。 李勝男一看錢蕾蕾這做派,心裡的火氣壓制不住,“蹭”得一下冒上來了,噼裡啪啦開始說:“我說錢蕾蕾,你這麼一擺,別人還怎麼住啊?你乾脆都擺滿,你一個人住屋裡我們住院子裡得了。還有,那炕上是睡覺的地方知道嗎?你把鞋放炕上?” 張家寧已經開始替錢蕾蕾道歉了:“對不起啊,蕾蕾只是把東西拿出來放一下,她也不知道炕沿不能放鞋子,我們這就收拾好。” “你是她媽啊張嘴閉嘴替她道歉,她沒長嘴嗎?你願意慣著她是你的事兒,我們沒這個義務。” 張家寧被懟了一下,也不好意思再為錢蕾蕾說話,只能眼含歉意看向錢蕾蕾。 隨後微微低頭做出有些委屈的樣子,誰都沒看見她隱藏在眼底的笑意。 張家寧的父母都是紡織廠的工人,雙職工家庭,但架不住孩子多,又要養老人,過的也很是拮据。 張家寧上面有哥哥姐姐,哥哥姐姐是長子長女,偏疼一些是應該的。 下面有龍鳳胎弟弟妹妹,龍鳳胎又是好兆頭。孩子小,會撒嬌,偏疼一些也是應該的。 只有張家寧從小就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不是爸媽不愛她,只是她的份量要比其他人小得多,小到可以輕易捨棄。 知青下鄉的政策一出來,一個工人的職位私底下被炒到天價。不止搭錢,又要搭人情。 張家寧清楚的知道家裡人是不會為她奔波的,她只能自己為自己做打算。 想找個廠子當工人是不可能的了,嫁人這條路似乎也不可行。 多得是女孩子為了不下鄉選擇嫁人,張家寧私下打聽過,就連離婚帶娃的工人都有人搶著相看。 張家寧十分清醒,她不想草草嫁人,那麼這一生就望到頭了。 還不如選擇主動下鄉,起碼能選擇一個相對沒那麼累的地方,聽說表現好能推薦上工農兵大學。 也許下鄉對她來說是條未知的路,但她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報名之後,拿著知青辦給的補助,張家寧又想到這些錢到鄉下是不夠的。 提前置辦棉衣棉被也要花不少錢,她爸媽已經明確表態他們會盡力置辦東西,但之後就不能補貼她了。 張家寧的大哥也快娶媳婦,眼看著用錢的地方更多。 正巧錢蕾蕾私下跟她抱怨過她和弟弟都到年齡了,家裡沒那麼大的能力給兩個人都找到工作。 況且錢蕾蕾的父親是紡織廠的主任,不大不小也算是個領導,領導家的孩子都沒下鄉難保不會讓眼紅的人舉報。 錢蕾蕾和她弟弟兩人中勢必有一個人要下鄉,張家寧就把主意打到錢蕾蕾身上。 錢蕾蕾和張家寧因為父母都是紡織廠的,從小都在一個育紅班。 當初她們倆認識就是錢蕾蕾無意間聽到張家寧的肚子叫,好心的給了她一個二合面的饅頭。 從那以後,張家寧就成了錢蕾蕾的小跟班,得了許多好處。 這也讓她瞭解到錢蕾蕾的家庭情況,只要錢蕾蕾也下鄉,那麼她的生活品質就會好一點。 所以她不著痕跡地在錢蕾蕾耳邊說一些話,成功的煽動了錢蕾蕾選擇下鄉,並跟家裡人大吵一架。 錢蕾蕾的家裡人疼愛她,就算是生氣也為她置辦了許多東西,更是給錢給票,生怕她在鄉下委屈自己。 錢蕾蕾對張家寧又十分大方,吃的喝的穿的都會分她一些。 以張家寧對錢蕾蕾的瞭解,錢蕾蕾該忍不住了。 確實,錢蕾蕾委屈情緒壓抑一路了。她從小順風順水長大,上學去的還是紡織廠職工學校,因為她爸是主任,所以大部分人跟她關係還不錯。 有看她不順眼的頂多背後說她兩句,從來沒有被人當面這麼說過。 她的行李帶的是最多的,又是頭一次自己到陌生的地方歸置這麼多東西,難免手忙腳亂些,根本想不起來是不是自己把鞋放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