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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接你,陪我去聖誕PARTY!”她也扯著嗓子對我說,“你要是不去,我就死給你看!”
我把她一把拉到操場邊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喇叭聲終於小了下去。蔣皎也終於把頭髮拉直了,看上去順眼許多。我摸摸她的頭髮說:“真的不行,我馬上得趕去西餐廳。”
“你去西餐廳做什麼?”她瞪大了眼睛。
“待應。”我說,“他們需要英語好的,長得帥的,我正好行。”
“可是我不行!”蔣皎說,“我要你陪我!”
“我也想陪啊,就是沒空。”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蔣皎說著,把背上花裡胡哨的包取下來,開啟一個口子,讓我看。我探頭一看,嚇一大跳,趕緊替她把包拉起來說:“幹什麼呢?”
“我爸來北京了。他給的。”蔣皎說。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我哼哼。
“別這樣啦,我們有這麼多錢,你不用這麼辛苦幹活的。”蔣皎說,“多留點時間玩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你爹的錢。”我硬著心腸說。
“分什麼你爹我爹啊,”蔣皎不高興了,咕噥著說,“再說了,他的錢你又不是沒用過。”
“我會還的。”我黑著臉。
“我不是那意思,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她慣用的一套又來了。
“行啦。”我拍拍她,“你自己逍遙去吧,帶著這麼多錢,小心點。”
“我跑了這麼遠,”她的眼眶紅了,“我就為了能跟你見一面,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這人一向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真是這樣。”蔣皎把頭抬起來,眼睛直視著我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一句話:“張漾,我們分手吧。”
“好啊!”我說。
蔣皎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像我預料中的那樣抓狂。她拎著她的花包,站在綠色的草地上,站了好一會兒。然後,她沒有看我,她轉身走了。
那一刻,我有一點兒想上去拉住她的衝動,但我控制住了我自己。
我知道我欠她,我會還她,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要去的西餐廳挺高階的,打一個晚上的工相當於替別人做一個星期的家教。到那裡去的人都是上層社會的人,我喜歡和這樣的人面對面,雖然我只是一個侍應,但我可以感覺和他們心靈相通。為了不致於工作的時候看別人吃飯自己太餓,我打算先到食堂裡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上班。
當我從食堂吃完一碗麵條出來的時候,發現操場上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大家都在奔走相告,研究生樓那邊,有人要自殺!
研究生樓就在大操場向左拐的第一幢,是一幢四層高的樓,樓頂可以上去,上次在那裡,就曾經爆發過一次自殺事件,主角是一個得了抑鬱症的男生,不過聽說最終沒能跳成,被警察一把抱了下來。我還記得那一天,蔣皎正好也在我們學校,我們經過那裡她非要看熱鬧,被我一把拉走了。
後來,她罵我沒人性。她說:“人家都不要命了,你還不肯關心一下?”
“自己的日子總要自己過的。”我說。
“要是有一天站在上面的人是我呢?”她問我。
“那我就在下面接著。”我說。
“要是你接不住呢?”
“那我就替你默哀三分鐘。”
然後我就被她罵沒人性了。
想不到短短兩個月,鬧劇又再次上演。我穿過大操場往校門口走,卻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往研究生樓那邊跑去,有人喊著:“美女在灑錢,快去撿啊,不撿白不撿!”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咯噔完了,我也轉身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