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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茗的目光近乎貪婪地在少女臉上來回掃過,不肯放過後者哪怕細微的神情變化,然而她註定要失望了,沒有痛楚,沒有羞辱更沒有悔恨,葉可可始終連一根睫毛都未曾動過。於是她猛地反應了過來。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不可置信的神情爬滿了葉茗的臉,「……你在詐我?!」
「姐姐何必這麼驚訝?」葉可可聳了一下肩,「照你的說法,未來的許多年裡,你我都要相伴度過,妹妹是怎樣的人,姐姐不是瞭然於心?」
「我……你……」葉茗張了張嘴,像是失力一般,順著牆壁滑到了地上。
「那妖精自稱禍國妖妃系統,必然要是要人進宮的。這京中貴女十拿九穩能過選秀不過一手之數,她糾纏我不成,定要退而求其次,又捨不得葉家這金貴出身,選中姐姐也在情理之中。」女孩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照旁人來看,我爹哪裡能捨得這潑天的富貴,在族中找個人來替我豈不是合情合理?」
他們哪裡知道,葉宣梧壓根就沒打過送女兒入宮的念頭。
「不過實話實說,我之前確實沒往姐姐通曉未來去想,」葉可可繼續說道,「然而先前你觀刑時反應實在令人不得不留個心眼,但我也是直到今夜,才敢下這個定論。只是不知道,在姐姐的認知裡,妹妹到底是犯了何等大錯,才讓你冒失到當街攔車也不肯放過這個頂替的大好時機?」
葉茗撇開了頭。
「姐姐不說,妹妹暫且猜測一二。」葉可可見狀也不惱,慢條斯理地說道,「能讓我失了聖心無非是衝撞了宮裡的什麼人,太后和陛下到底與我也有點面子情,衝撞便也衝撞了,斷不會為此與我爹翻臉,皇后向來看我不上,但她身份尊貴,我就算不願也不能頂著給她難堪……算來算去,宮宴中地位既高又能與我衝突的,就只剩下蘭平了。」
想起今日皇后在宮宴中的所作所為,女孩笑了一下,「蘭平性子急躁,又對百花宴用了心思,被人引逗,誤以為我要奪她風頭,情急之下不知會說出什麼氣話來,皇后早已等著拿我把柄,只怕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她在閨中之時便將婚姻一事看得比什麼都重,所思所想無非壞我姻緣,阻我入宮……讓我想想……」她偏了偏頭,「她應當是說我能力有限、難堪大任?」
說完,她抬眼去瞧呆坐的葉茗,隨後點了點頭,「看來是中了。」
「你……你……」若不是情形不對,葉茗簡直想摸出銅鏡來照照自己臉上寫沒寫字。
「姐姐不必詫異,在這京中生存,最忌諱不懂眼色,最難把握的,卻是分寸。」葉可可又笑了一下,彎彎的眼角像是月牙,「皇后忌憚我爹,不敢說我品德有虧,便只能在能力上做些文章,而其他高門勛貴即便知道她所說不真,也萬萬不會駁了一國之母的面子,好在我到底是個女兒家,怎麼也不會主動求娶,只要到了年歲無人上門提親,便可順遂皇后心願,他們還不必與我爹交惡,豈不是一條雙全妙計?」
「於我而言,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嫁回母親孃家,奈何小舅駐守邊疆,今年才喜得麟兒,唯有運珹表哥與我年歲相仿,只是表哥他到底心性不定,與我雖有兒時情誼,卻未必有那男女之情,成親之後心中苦悶,另尋紅顏知己也很是合理……」說到此處,葉可可重新看向堂姐,「姐姐之前與表哥私相授受,就是為此做準備吧?」
葉茗還能說什麼,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眼前閃過夢境中的牌位,葉可可頓了一頓,再開口時依舊是溫言細語,「聽先前姐姐所說,我嫁人後得不甚如意,然而姨母與表哥應當不會虧待我才是,若不是姐姐誇大其詞,那他們必然有不得不疏遠我的原因,比如……我雖未死,卻是戴罪之身?」
「只是不知,那年寒冬的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