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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顧懋不僅不對親姐嫡母感恩戴德,反而四處宣揚說是全靠他福氣沖天,才扭轉了姐姐的命運,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葉可可和皇后從前關係不熟,後來互有疙瘩,本以為跟顧家會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這京中著名的紈絝竟然主動跑來找了她。
沒等她張口問對方來意,就聽顧懋說道:「都說葉相千金名滿京都,我還以為如何國色天香,今日一瞧,也沒比春滿樓的頭牌好到哪兒去,可見那群市井小民沒見過什麼世面,就會誇大其詞。」
「我爹孃還說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妙,估計也是被那些話給騙了,還是我姐說得對,百聞不如一見,什麼事都要眼見為真,不過我姐也是個傻子,只要她肯給姐夫帶句話,這京中貴女哪個不是隨我挑,偏就她張不開這口,搞得我爹孃一個勁瞎琢磨……」
葉可可聽著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胡話,從他身上聞到了濃鬱的酒氣,起身便作勢要走。
「我跟你說話呢!你想去哪兒?」顧懋眼睛一瞪,伸手攔她,「你知進退嗎?!」
少女後退一步,抬手對著鼻子扇了扇,「哪來的臭鼬,怪燻的。」
「你!」顧懋再不學無術也能聽出來這是指桑罵槐,手下意識就抬了起來。
葉可可掃了一眼對方抬起的右手,又瞥了一眼身後的湖,眼睛眯了一下,剛想說什麼視線就掃到了顧懋身後,不著痕跡地頓了一下,嚥下了想要更進一步激怒對方的話。她剛罷手,就聽到一道溫潤的男聲響了起來。
「顧二少。」
顧懋遲疑著扭頭,就見一青衫男子立於不遠處。
「謝修齊,」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你來幹嘛?」
「酒席上的諸位公子見二少總也不回,讓在下來找找看。」
謝修齊嘴上不卑不亢地答著,腳下幾步就橫插到了二人中間,將葉可可擋到了身後,對著顧懋做了個「請」的動作。
誰知,顧懋卻猛地打掉了他的胳膊,譏笑道:「怎麼謝公子想學人英雄救美?我告訴你,甭管你姓謝的在那群書呆子裡名氣多大,在這京城都不管用!」
葉可可瞧瞧顧懋,又看看謝修齊,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宣王宴請男客約莫是勛貴、清流各佔一半,聚眾喝酒嘛,少不得要行酒令,有謝修齊這樣的才子在,酒令恐怕行得也是飛花令這樣的雅令,這不就是在顧懋這樣的紈絝痛點上蹦躂?
怪不得顧懋滿身酒氣,謝修齊卻通身乾乾淨淨——他光讓別人喝去了。
八成顧懋是在酒桌上實在掛不住臉,心裡憋著火,才四處尋人不痛快。
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葉可可當即便要招呼附近的僕從,卻聽顧懋開口說道:「謝修齊,本少爺不妨把話給你點透,這天子腳下,扔個石子都能砸到一群七品官,我聽說你爹孃不過是賣豆腐的賤民,把家裡的祖地都賣了才供得起你去讀最好的書院,全家老小都指著你功成名就,吃上頓飽飯!既然如此,凡事做前最好想想自個兒配不配!」
這麼說著,他用大拇指掐在了食指的第一個指節上,「再這麼亂管閒事,就算你姓謝的能把文章寫出花來,在撈到一個七品芝麻官噹噹之前,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葉可可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謝修齊的表情,但仍能感覺到身前青竹般的青年僵了一下,手指也暗中收成了拳頭。
「這不對吧,顧二少。」她笑了一聲,從青年身後走了出來,「本朝太(祖)最初不過是個佃戶,我外公祖上是個屠夫,我家祖上最窮時也沿街賣過粽子,就連江東宋家最早也是你口中的賤民。」
「也不知道顧二少祖上是何等顯貴,才能說出這令我等自慚形穢的話來?」
顧家祖上有什麼顯貴?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