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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的話倒是可以來我實驗室,結果那小姑娘大三還沒念完,就直接生孩子去了。”
季如柏滿意聽完,又用一種“聽見沒,我說的那就是政治正確”的眼神瞅著季明舒。
緊接著季如松和她的大伯母二伯母一眾堂哥們也都齊唰唰望向她,還都一副“你二伯說得對”的表情。
季明舒一口湯含在嘴裡,硬是沒嚥下去。
好在岑森溫聲出言,為她解圍道:“明舒還小,我們可以先做做準備調理身體,過一兩年再要孩子也不急。”
說完他又輕抬酒杯,給她大伯二伯還有堂哥們敬酒。
岑森都這麼說了,大家自是不好多勸,畢竟天天蹲他們家碎碎念也沒法兒強行幫著他倆造人。
好不容易應付完季家這一遭,晚上到了南橋衚衕吃飯,岑家長輩也像是和季家長輩透過氣兒似的,沒說幾句就舉出各種例子旁敲側擊,他倆不接話,便直接問起了他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不過岑家這邊比季家那邊要好,因為岑迎霜趕著過年的當口回了家,她這大齡未婚女青年衝在被長輩問候的第一線,替季明舒擋掉了不少子彈。
年夜飯後夜幕也已降臨,電視開啟,廣告喜氣洋洋,岑家涼亭正屋也是一片歡聲笑語,小輩們吃完飯後,都一溜煙兒地跑出衚衕,去自家汽車的後備箱搬煙花,往四合院回走途中,還互相比著誰的煙花更新潮更高階。
季明舒和岑森在正屋陪著長輩們說了會兒話,季明舒說晚上吃得有點撐,岑森便說帶她出去散步。
大人們都揶揄他們小兩口夫妻恩愛,季明舒三分配合做戲,七分發自內心感覺甜滋滋的,和長輩們嬌嗔幾句,便起身挽住岑森往外走。
帝都冬夜氣溫很低,半空中有撥出的一口口白氣,兩人沿著狹窄的衚衕小巷一路往外散步。
其實季家以前也住這條衚衕,不過念高中那會兒季家舉家搬遷。十幾二十多年了,這條衚衕小巷好像還和小時候一樣,人還是那些人,路也是那條路。
季明舒看到巷口的電線杆,忽然指著說:“你還記不記得。”
岑森看她。
“就小時候我和同學經常在這邊跳橡皮筋,那個橡皮筋是可以拆開的嘛,我們就經常把一邊固定在這個電線杆上。”
“然後有一回我們分完組後,少了個站那兒撐著橡皮筋的人,剛好你放學回來,我就讓你幫個忙。”
“你記不記得你那時候特別冷漠!用那種冷颼颼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就回家了。我當時可真是太生氣了!和我那幾個同學罵了你好一會兒呢!”
“是嗎?”岑森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季明舒白了他一眼,心裡默默逼逼了句:你不記得的事情可多了。
她趁著這機會好好給岑森翻了翻舊賬。歷數她以前赤誠以待真心想和他做好朋友,結果他冷著臉拒人於千里之外,還不停做混賬事兒的種種罪狀。
岑森聽得認真,卻始終安靜,因為季明舒說的那些事,他是真的不太記得了。
剛到南橋衚衕的前兩年,他還沉浸在有安父安母有小妹妹的世界裡無法抽離,就連上學聽到同學叫他名字都會特別抗拒,總會在心底默默糾正:我不叫岑森,我叫安森。
英語老師溫柔地問他有沒有英文名,如果沒有的話她可以幫忙取一個,他也毫不猶豫地在登記表後寫了一個anson,這英文名甚至一直沿用至今。
雖然不記得季明舒說的那些事,但想來,當時的他對整個世界都不信任不關心,估計也沒有辦法去接受季明舒一看就“別有企圖”的好意。
不過聽季明舒數著他的兒時百宗罪,岑森倒忽然想起江徹從前說過的——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