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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她好奇地問:“不理紀北琛了嗎?”
沉默了一下,餘修遠才說:“不用管他,他還有下半場。”
很快領悟其中意思,岑曼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想起紀北琛在走廊跟自己說過的話,她立即眉心緊皺,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葉思語的去向。
岑曼想得入神,就連車子什麼時候停在公寓樓下也不知道。察覺她心不在焉的,餘修遠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前行。
出了電梯不久,餘修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岑曼從他手裡拿過鑰匙開門,而他則掏出手機接聽。
他們靠得近,岑曼輕易地聽見紀北琛的聲音,她雖然無心探聽,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得知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由於剛才那段摩擦臨時提出了兩項附加條件。這是一個典型的低投資、高回報的專案,就算再提幾項附加條件,其收益依然非常客觀。不過這番出爾反爾的舉動,顯然是存心作對,因而紀北琛特地找他徵詢意見。
沒等紀北琛說完附加條件,餘修遠就果斷回絕,那態度堅決得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紀北琛貌似早猜到這個答案,他沒有勸說,切斷通話前笑著說了一句話。這是岑曼唯一聽不清楚的話,她轉頭看向餘修遠,只看見他嘴角微沉,整張臉都拉長不少。
得知這次的合作泡了湯,岑曼很自覺地認錯:“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餘修遠隨手將手機拋到沙發上,長臂一伸就把岑曼拉到身邊。手掌無意間碰到她的裸背,他的嘴角又沉了幾分:“還有下次?”
對上餘修遠那目光幽幽的眼睛,岑曼頓時知道他的怒氣從哪兒來。她下意識想逃開,他的手堪堪碰到她的裙子,幸好她動作敏捷,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藉著沙發的掩護,她滿臉警惕地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喏,有話好好說……”
或許是緊張,岑曼的聲音染著一絲顫抖。餘修遠並不著急,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怎麼慫了,脫外套那會兒不是很得瑟的嗎?”
被困在這點空間,身邊連個救兵都沒有,岑曼想得瑟也得瑟不了。她試圖模糊他的焦點:“你剛剛才說過生意丟了不怪我,現在怎麼又找我算賬?”
餘修遠不受她的迷惑,他說:“我現在也沒怪你。”
岑曼假笑了一聲:“丟了生意你也不在乎,我脫了一件外套哪兒值得生氣?”
餘修遠懶得再跟她廢話,他坐到沙發上,接著對她說:“坐下來。”
她搖頭:“我站著就行。”
“我讓你坐下。”餘修遠的音量不大,但語氣卻較剛才那一句要重得多。
權衡了半秒,岑曼還是決定聽他的話。她挑了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同時抓過抱枕護在胸前,表情仍舊那樣警惕。
他們對望了小片刻,誰也沒有出聲。
就在岑曼即將按捺不住的時候,餘修遠才開口:“曼曼,事不過三。給張嘉綺當裸替是第一次,今晚是第二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看他的情緒平復下來,岑曼的膽子大了起來:“我承認給張嘉綺當裸替確實有點過火,但是我不覺得穿得漂亮點去會所有什麼問題,今晚只是倒黴碰到色鬼而已。”
“看你看得眼睛都忘了眨,你還覺得沒問題嗎?”提起這個,餘修遠的火氣又失控地冒起。
面對他的質問,岑曼反倒冷靜下來:“沒有。第一,眼睛長在身上,他愛往哪兒我,我管不著。第二,我沒有對做出任何挑逗性的動作,更沒有給他任何曖昧的暗示,就連她碰我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時間反抗,所以才會把酒潑到他身上。”
餘修遠聽了更是火冒三丈:“那傢伙還碰你了?”
驟覺自己說漏嘴,岑曼倒吸了一口氣,連忙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