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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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著著純白淡紫飾邊錦緞大氅的万俟錦濃,一人是極淡的紫色錦緞大氅的紫歌。錦愁一瞧見二人才要上前詢問今日的課業,手臂就被我拉住了。
我實在不忍破壞眼前這羨煞旁人的景緻,一對佳人在瑞雪洋洋的天地間,寵辱皆忘專心對弈,能插入他們之間的只一縷紅梅冷香,三兩點白雪寒霜。
牽著錦愁的手,我輕嘆了口氣心道,哪一日,我和錦愁才能這般逍遙。沒有魏周的威脅,沒有權勢的誘惑,沒有他人的欺壓,只有我和錦愁。
錦愁瞧我望著万俟錦濃和紫歌都要醉了,悄悄在我耳邊嘀咕道:“你若喜歡等我開了府,我們也植紅梅,也修可以對弈的涼亭,所有隻要你喜歡。”
我們?
他在說我們。
我抬頭凝著他,五年時光了,那是我一步一步把根扎進了他心裡的時間,雖然漫長,但我還是做到了。
經過千年的阻隔,身份的變換,生死的磨難,我還是追尋到了我前世的今生的愛人,他雖然已經不復對前世的記憶,但卻愛我如昔。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我們沒有打擾七絕王和紫歌,就那麼站在不遠處靜靜瞧著等他們分出勝負。
一陣寒風吹來,紅梅花瓣隨著風輕揚起來,落在了紫歌的髮髻上,等她落子的万俟錦濃呆看著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後才在紫歌提醒下,匆匆摸出一顆白子,偏趕那子落下的一刻一片紅豔的梅瓣飄下來,和棋子落在同個地方。
“你輸了。”一個清麗的聲音看著失神的万俟錦濃道。
万俟錦濃從棋盤上拉回來看向她的目光有絲不解,有絲無奈,更多是懊惱。他一邊拾著棋子一邊看著紫歌道:“你幾時能讓我贏?”
“你幾時放下了,幾時就能贏。”紫歌淡定地瞧著他,狹長的鳳目沉靜若水。
万俟錦濃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冷然的目光回視著她問:“如果我不放下呢?”
“那就永遠不會贏我,永遠都不會。”紫歌說著起身拂袖而去,髮髻上的紅梅瓣飄灑下來,輕悠悠飄落在了棋盤上,錦濃的衣袍上,瑩白的雪地上,紅白分明互不相讓……
我和錦愁如在五里霧中,不明白方才好好的兩人,怎的就惱了。我上前施禮半開著玩笑道:“七爺莫不是如此小氣,怕人說琴棋書畫詩酒花七絕有一絕不精吧?”
“七哥才不會,七絕王本就是別人說的。何況我知道七哥的所謂七絕本就沒有一樣勝過紫歌的。”見我這樣說錦愁第一個不幹了。
他說完錦濃臉上剛剛的堅定與不悅,竟換成了一抹無奈和釋然,無所謂地笑笑:“單說下棋我平生也只贏過她一次,其它就更不足論了……”
我聽了這話下巴幾乎掉下來,原來聞名樂朝的七絕王,還不如琅環書院默默無聞的一個小女子。我們這些人綁在一起不及万俟錦濃一成,可整個的万俟錦濃卻不及半個紫歌,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世上註定有那麼個人你在乎,卻只能遠遠瞧著,無可奈何。
我們放下這話,才問起書院不同往日的清靜。原來,今日下雪皇帝興致也很高一大早就下詔招走了紫晏,一干鴻儒陪皇帝到御花園裡賞雪作賦去了,今兒書院歇課一天。
對紫晏往日清高,一聞皇帝傳召就屁顛顛趕去這點我早見識過,打心裡實在不甚看得起。你若真文酸清高以一貫之倒顯可愛,如此事權貴媚俗情實在有損大儒風範。
真正生得一身清流傲骨的反倒是他女兒紫歌,任你是七絕海陵,還是皇子貴胄,憑你蹙蹙眉有多少才子俊傑俯首來投,多少紅顏嬌媚屈膝乞憐,姑娘不爽,便拂袖而去,你奈我何……
我們正在閒談就有內侍過來傳旨說,今日瑞雪初臨又逢長皇子還朝不久,皇帝擺宴承陽殿,問海陵王最近負責排演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