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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行字。
好半天后,我握住他的手道:“一個老頭要告老還鄉這麼難決斷嗎?”
他如夢方醒般凝眸看著我,從未有過的柔和目光似乎在一點一滴確認著眼前的人真的是我。
我把臉頰貼到他掌心告訴他,“我回來了。”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他說著緊緊抱住了我,聲音中有著極大的輕鬆和釋然。
我聽著他快而有力的心跳聲,用我的心問他的心道:如果你真那麼確定,為什麼讓人把天闕照得如此通明呢?它亮得像在引領和等待找不到家的孩子。
第三十一章 苗鳳來儀(中)
錦愁像終於明白我不住在天心居,並不代表我會拋下他,他開始如常進食,身體也很快好了起來。而我則正式搬出了天心居,入住了烈山韜的莫守宮。
我搬出天心居的初衷只是想讓烈山韜安心,知道我已不再他和錦愁間徘徊,所以只求個清淨乾淨的地方,對他的莫守宮想也沒想過。因為以我尷尬的身份,進入莫守宮無論對我還是他都沒有半點好處。
但當我發現霸道的他讓了他的一半寢室給我時,便抱著包袱對他道:“在給我的地方安排好前,我要一直住在這裡嗎?”
他把注意力從我的雜物中轉出來,盯著我道:“你的地方?你想要什麼地方?你還想去什麼地方?”他說著突然一把把我橫抱了起來。
“我……我這一輩子左不了是在你這皇宮裡終老了。我只是怕你日後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如今把我放在這裡束縛了手腳。”
我前面那句問話,本來是給了他迴旋餘地的,與其哪日他倦了我,把我安排到個類似冷宮的地方,還不如現在就給我不遠不近的距離,與人與己都好進退。
他悟出了我的意思,眸中全是笑意地道:“束縛手腳?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你把手交到了我的手中,就算日後我想怎麼樣,你不該也像我般時時想著該怎麼緊緊抓住我嗎?”
不知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喜歡提醒我,這些年我欠了他的。我把頭靠在他肩上道:“帝王不是該雨露均霑嗎?莫守宮,莫守兩個字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嗎?”
據宮裡老人說莫守宮是魏周開國皇帝親自訂下的名字,其義一是寄予後世子孫莫要總是想著做“守成之君”;二是告訴後世帝王莫要獨居,應多多開枝散葉,繁榮皇族。
烈山把我放在床上,攬著我道:“作為皇帝我的子嗣夠多了。可無論皇帝有多少嬪妃子嗣這宮裡都是空的,莫守宮似乎永遠在等一個人走進來。”
我抬眼看著他,他目中的光好像一個找到了老伴的老人,平靜而踏實,我因那光沒有在堅持搬出莫守宮。烈山韜也許說得對,莫守宮永遠在趕人出去,而它自己從來都是空的,也許它也在等一個不怕死的人走進去,走進這空蕩寒冷的帝王深居。
雖然我搬出了天心居,但生活重心並沒多少改變。只是去御醫苑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單就錦愁的病來說他們已經沒什麼好教我了。我將每日的重心移回了天心居,卻每天都在是否該讓錦愁恢復記憶的矛盾中掙扎,唯一喘息的機會就是隨烈山韜記錄朝會。
在和眾臣處理了幾項日常政務後,一名禮官站了出來朗聲道:“陛下,五月太皇太后三年的喪期便滿,陛下應早些考慮皇后和太子人選。”
他話音落地,一個朝臣便走了出來拱手稟道:“臣以為富妃賢良品貌俱佳又在太皇太后身前侍候多年,正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這人話未說完我就忍不住有點兒想笑,這富家果真是武將出身,直來直去得厲害,找人合演推皇后的戲雖然在謀略上有了進步,可也做的太生硬了些啊。
這和他們在暗中角力的許舟一派相差實在太遠了,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