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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本打定主意找藉口離開,現在又突然不想走了,可眼前還有個大麻煩,藍頭髮趁季然注意力被引開的間隙,向程諾挨過來。程諾眼尖,彷彿見了髒東西,忙貼到林笑笑身邊,「你們認識?我剛不小心把酒潑他身上了。」
程諾猛向林笑笑擠眉弄眼,示意快把藍頭髮打發走,林笑笑收到她的求救,「那還說什麼?等會兒你必須敬季公子三杯。」
雖然知道林笑笑是在幫自己,程諾仍想翻白眼,她已經喝了不少酒,用唇語罵了句「你姥姥的」。
季然留意到兩人眉來眼去,見藍頭髮一直盯著程諾,心裡明鏡一樣。笑說,「後半局我來開,當是賠罪,讓女士們久等了。」
藍頭髮不請自來,林笑笑本來心裡就不舒坦,趕忙趁此機會客氣趕人,「我朋友來了,以後有機會再約哦!」
藍頭髮不肯放棄,「人多熱鬧嘛!大家一起玩兒唄!」
林笑笑耐心告罄,皮笑肉不笑,「我朋友不喜歡和不熟的人玩兒。」
藍頭髮碰一鼻子灰,自討沒趣,轉而對著程諾笑,「相逢即是有緣,加個微信?」
程諾想到土味兒影片裡五顏六色的背景板,心想什麼土掉牙的品味。
仍耐著性子,委婉拒絕,「我手機沒電了,有緣還會見的。」
藍頭髮不情不願地走了。
隔壁桌有季然的熟人,兩撥人乾脆拼了一個更寬敞的卡座,氣氛更嗨。季然又叫了五打酒,好幾個和季然相熟的一擁而上,逮著季然一個人灌。程諾數了下,剛剛那一圈兒,季然一連喝了十二杯,這還只是熱了個場,得虧啤酒度數淺。
程諾識相,沒往前湊。
程諾歪靠在長條沙發上,手肘搭上沙發靠背,單手撐腮,目不轉睛地盯著季然看。
高中的時候,他就有很多朋友。一直沒變過,他只要置身人群,定然會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看中季公子了?」林笑笑用手肘拐了拐程諾。
程諾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覺不覺得,他很像狗血文裡的斯文敗類?」
林笑笑看向季然,不禁大笑,「你別說,還真挺像。就上次你推薦給我看的那本,寵妻,裡面的男主角,像不像她?」
程諾頓時想起書裡那段矯情的外貌描寫,跟著笑,「像!一模一樣。」
兩個人湊在一起咬耳朵,林笑笑狂放的笑聲終於引來季然的注意。
季然端一杯酒過來,三座沙發,只有程諾旁邊還有位置,他直接坐了過去。
「什麼事這麼好笑?」
那頭一撥人正圍一圈搖色子,林笑笑沒答話,意味深長瞥了程諾一眼,也加入進搖色子大軍。沙發上就剩了程諾與季然。
出手大方又會玩兒,季然在這類局裡很受歡迎。
女孩子的搭訕手段季然見識過很多,但才來就被大面積潑酒還是第一次,不印象深刻都不行。神奇的是,無論這頭玩兒得再嗨,這女孩兒都不參與,面前的酒明顯沒動過,晦暗的燈光,喧囂的舞池,她置身其中,宛如一支遺世獨立的白色玫瑰。
季然叫酒保調兩杯雞尾酒送來,給程諾那杯是「長島冰茶」,他自己那杯是「教父」。
程諾沒接,只盯著他那杯,「這杯酒叫什麼?顏色很美。」
「教父」,正好撞上切換舞曲的間隙,他聲音變得無比清晰,低沉又醇厚,荷爾蒙爆表。「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為什麼不過去一起玩兒?」
程諾接過長島放在玻璃桌上,「我已經玩兒過一輪了。」
季然沒有揭穿她蹩腳的藉口,想起她剛剛誇教父的顏色很美,他招來酒保,「再來一杯舌蘭日出。」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夜色落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