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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正花白一片時,卿塵感覺手臂被人猛的拉扯,一個粗暴的嗓門喝道:“臭丫頭,就是你!”
她掙扎看清來人,大驚失色。
這張臉她一輩子也忘不了,滿臉絡腮鬍子,眼神兇惡,竟是那個在河邊想綁架她,卻被十一射傷後落荒而逃的大漢。
“放開我!”她怒道,奮力想掙脫那隻髒手,迎面而來的酒臭氣令人作嘔。周圍的女子被嚇的擠成一片,尖聲呼救。
“老子這條胳膊差點兒廢在你手裡,今天不給你點兒苦頭吃才怪!”那大漢粗魯的將她向外拖去。
卿塵怒極,揮手往他臉上扇去,“啪”的脆響,她狠狠給了對方一耳光,那大漢怒火中燒:“敢打老子!”
他猛的將卿塵摜在牆上,雙手探到她領口向外一撕,她的外衣“哧”的裂開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畜生!放手!”卿塵怒罵著拼命護住衣衫,那大漢藉著酒勁獸性大發,淫笑著強行制住她,繼續撕扯她的衣服,卻突然痛呼一聲鬆手。
一把薄刀飛落插在木板上,那大漢肩頭飛血,艙中的黑衣女子扶牆而立,目光中充滿憎惡,刀正是剛剛用來割斷繩索的那把,因力道不足堪堪削中大漢肩頭。
卿塵驚怒交加,趁那大漢尚未站穩,匆忙中摸起身邊一截木棍便往他身上砸去。
那黑衣女子喝道:“擊他後頸!”
卿塵一咬牙舉棍揮下,誰知那木棍竟突然在半空生生斷成兩截,她腳下失衡,踉蹌往後跌退幾步。
艙門處出現一男一女,男的和那大漢穿著相同服色,皮裡陽秋的道:“錢老五,讓娘們兒整治成這樣,你丟不丟人啊?”
女的一身羅紅色紗衣長裙,看去不似尋常中原服飾,生的腰細腿長,風情萬種,長睫深目眉眼帶笑,走起來似是踏著舞步韻律,媚色靈動,帶盡妖嬈的模樣。她手中掂著把鴛鴦短刀,正是這刀劈斷了木棍,此時不冷不熱笑道:“錢老五,你敢動這丫頭,就不怕老大廢了你?”
錢老五正滿心怒火,罵道:“奶奶的胡三娘,你少拿老大唬我,我錢老五是嚇大的,我怕誰!”
胡三娘滿不在乎的笑道:“我才懶得管你,這丫頭是老大點名要賣到天都的,你不妨試試,老大若不閹了你,老孃我還不姓胡了呢!”
錢老五顯然喝多了酒,醉步蹣跚又往卿塵撲去,那男的看得不耐煩,一把將他拖出艙外甩在甲板上:“灌了幾杯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真他媽的沒出息!”
胡三娘眼角都沒瞥向他們,扭頭對黑衣女子說道:“冥魘,我還真低估你了,竟然自己解開了穴道。”
冥魘冷冷看她:“你長門幫是鐵心和我們較上勁兒了?”
胡三娘懶懶靠在艙門處:“咱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處處壞我們好事,接連弄走我們幾個上好的丫頭,這怨得了我們?”
冥魘不屑道:“做盡傷天害理的勾當,長門幫當了碧血閣的走狗,當真是越發毫無顧忌了。”
胡三娘倒也不惱:“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辦吧,真可惜老大對你這樣骨瘦如柴的不感興趣,說不得只好和她們一樣送去窯子了。”她自懷中取出一粒東西:“把這個吃了,點你穴道還真叫人不放心!”
冥魘看向那藥丸,眼底輕芒驟現,須臾間手中一道緋紅色薄光襲向胡三娘。
胡三娘紅衫飄閃,鴛鴦短刀斜架上迎面而來的利刃,反身一絞,同攻至身前的冥魘纏鬥在刀光中。
卿塵此時方緩過勁兒來,見冥魘腳步虛浮,知道她穴道剛解未免吃虧,悄悄拾起地上那把薄刀藏在袖中。
果然不過數合,冥魘悶哼一聲被胡三娘一掌擊在肩頭,卿塵袖中的刀猛的握緊,胡三娘卻意外的沒有乘勝追擊,展開手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