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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由她命題的秋試這是第一回,就像盧錦正柴子權那群人一樣,第一批鼎甲很大機會成為皇帝的心腹左右手。
“殿試命題——”連呈接過小內侍遞來的紙張,朗聲念道:“文生題目:女子集權。武生題目:軍備取新。”唸完題目,連呈復又朝那邊辰官給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計時。“殿試一個時辰為止,望諸君守時,過時不候。”
開始答卷的命令一下,眾學子皆是爭先恐後地開始準備筆墨紙硯。
女子集權,這道題便是考驗文生對於這個現況的態度以及方法。當然,試題擺在眼前,不限褒貶;只不過當今皇帝就是女子,如今更是對女子開放秋試,到底應該怎麼回答,想必文生心中也有個底數;
軍備取新,這個題便是考驗武生的兵書見解以及自己的新想法。那麼多年來,除了那女將軍徐逍弄了些新型陣法,似乎軍中便再沒有別人採用一些全新的戰術與武器。長寧並不希望一成不變,她要的是新,全新的面貌才可以迸發全新的生機、而如果能抓到那麼一個人有新思路,那麼這個朝堂又活了過來。
趁著他們寫考卷的功夫,長寧開始翻閱他們各人的戶籍情況。
地域上倒是天南地北,哪裡都有;而家境方面,四十個人裡,有過半人家境不錯,家境不錯的過半人裡又是富貴之家;再看官宦關係,四十個人裡面大概有十來個人和官員大臣扯得上血緣,有大臣之子,也有不同一房的疏遠親戚、剩下的人,則是身家清白,過半就是那貧寒子弟。
對於這個結果,長寧還是算滿意的。
官官相護這種情況很難杜絕,如今能做到兩方人對半分,就已經算是很好的見效。畢竟大延土地那麼廣,她就一雙眼睛一顆心,能看多遠?能體會多深?
“溫嫋嫋。”
長寧不禁挑眉,看著手中的戶籍,又忍不住去看一眼這個人。
文生裡唯一一箇中舉的女子,溫嫋嫋。長寧心底裡默唸,卻又忍不住輕笑、溫嫋嫋,這名字還真的是夠特別的呀。“京都人士…東市……”舊時長寧經常在京都城裡晃悠,這樣一想的話倒也記得是哪個人家、那戶溫家,家境似乎還好,不算特別富貴。貌似,除了這溫嫋嫋,還有一個溫家長子。
看來,是不甘被家族禁錮的奇女子。
長寧心想。
而其實,溫嫋嫋為人寡言少語,在家中也只是一個只顧著埋頭琴棋書畫的人。家有長兄,故而家人對於溫嫋嫋雖是寵愛但也不會過多溺護,日子長了,便慢慢隨著她自己的性格生得這副不願意搭理別人的模樣來。
樣貌還算是突出的,只是就在家裡準備給她覓一戶好人家的時候,這溫小姐自己去報名赴考了、等家人發現,溫嫋嫋早已經過了會試,就差進士的名單出來。
家人懊悔不已,但是見那麼多年不願搭理閒事的女兒那麼厲害,也就釋懷了。
“讓嫋嫋去試一試吧,好歹,也是個光耀門楣的事情。”家中老太爺如是說。於是這麼一來,家中老爺太太也不阻攔了,只得讓她去赴考、那段日子,不少百姓聽說溫嫋嫋過了會試,場面非常熱鬧。
幸而是京都,大家對新政沒什麼意見;若是在那些不服長寧統治的地方,這出頭鳥——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另一個,簡清。”
武生簡清,之所以能進會試全因為她的身手。據武官們說,這簡清的兵書認識不怎麼樣,但是赤手空拳亦或是拿起武器,都可以打倒十個陪練中的□□人。長寧復又看了一下殿中緊縮眉心的那個瘦弱女子——這個人,竟然能打倒十個陪練的□□人?
長寧可是有聽胡亞寶說,那陪練都是一等一好手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裡有點發悚。